合體期大能的配劍,所擁有的威力,哪裏是一隻小小的花妖能夠抵抗的住的?

然而,星痕在她手中不過須臾,立刻震動不已,波動的靈力斬碎所有的藤蔓,將寧枝枝的手震開,猛地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她麵前。

下一秒,提著酒壇子的老寧再次出現,他五指一攏,星痕便聚攏在他手上,又消失不見。

寧枝枝知曉,他是將星痕收回內府了。

她抬頭,恰好撞上了老寧那帶著探究的眸子,等她仔細再看,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老寧便移開了目光。

他將酒壇子往旁邊一扔,還未開封的酒壇穩穩當當的立在窗台上,在涼涼的夜風中,紅色的酒纓取了縷月光,在空中幽幽的晃。

老寧順手替他們收了合歡花妖,拿著酒便消失不見,隻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寧枝枝也沒想到,事情居然結束的如此草率。

“此去一遭,你可悟了什麼?”裴遇之的手落在寧枝枝頭頂。

她抬頭,圈圈日光下,她看不清師父的臉,她眯了眯眸子,突然興奮起來,道:“師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

裴遇之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他搖搖頭:“非也,我隻能看清大概,具體會發生什麼,我並不知曉。我資質不夠,但也許等你修為上去後,你能看清未來發生什麼。”

“哦。”也許吧。寧枝枝不去想這個。

“師父,你是想告訴我,要我多修幾門術法,有能力去保護自己,是麼?”

裴遇之點點頭:“是啊,能通曉陰陽之人,總是比常人要多幾分坎坷。但你卻有些不同,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幾分天道的偏愛。”

天道的偏愛,是指她重回過去的事嗎?寧枝枝垂眸,若有所思。

“好了,不想了,許久未回三十一峰,是時候該回去了。”裴遇之雙手背在身後,朝著天雲宗走去。

寧枝枝急忙跟在他身後:“師父,咱們就這麼一路走回去嗎?”

見裴遇之不答,她又道:“師父,回了宗門,那個二師兄會怎樣?”

“哪個二師兄?”裴遇之問。

寧枝枝跺腳:“哎呀,就是第七峰的那個,師父你肯定是知道的。”

“哦,是那個啊,宗門不會把他如何的,隻怕他自己過不去自己的坎。”

“哦。”寧枝枝點頭。

兩人已經漸漸的沒了身影,日頭很足,將樹葉照的綠油油的,像是塗上了一層蠟,亮亮的。

隻有那未完的話,被風送的很遠。

“師父,那花妖又會如何?”

“她雖是被騙,但殺了許多人,犯下大錯,如今應已入地府,待還完罪孽,應當會去投胎的。至於那柳生……”

-

“柳郎,你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花尋月見柳生後退不止,她露出一抹僵硬的笑來,伸手想碰他。

“救命啊,有妖怪,妖怪殺人了!”

柳生的尖叫聲刺破天際,花尋月臉色慘白,她伸出手,想碰柳生,卻被一道凜冽的劍光刺穿手掌。

她痛呼一聲,身後的藤蔓纏繞著向柳生而去。

“哼,死性不改。”來人穿著天雲宗白色的弟子服,見合歡花妖還要抓人,他冷哼一聲,一手執劍,一手快速畫符,直直逼得花尋月後退數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