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咱們得創一個新字!關鍵是你我筆跡全不相同,你的字絹秀,我的字剛勁,隻寫一行,配在一起很是突兀,這點咱們就占了劣勢,得想法子解決了這個問題才好。”
駱靈輕笑一聲,說道:“你還是先想想咱們寫什麼吧,我們思考的時間並不多。”她看了看水漏,開始計時了。
“有了!”齊王突然道,“咱們寫個對子好了,一個上聯,一個下聯,這樣就工整了,就算字不同,也一樣好看,這樣也合了字數,對子用詞不多。”
駱靈拍手道:“好主意!就這麼辦!我正好有個對子,不多不少,三十個字。”
“好,你念,我寫!”齊王道,站到了駱靈的右邊。
駱靈卻道:“不!你到左邊來,你寫下聯,上聯空著我來寫。”
“為何?”齊王疑惑道。
“你隻管聽我的好了,快些,雖說沒幾個字,可是我們的時間也不多,快到了!”
齊王依言站到她的左邊,提筆蘸墨,在半邊白絹上寫下她念出的下聯:春牡丹,夏芍藥,秋菊冬梅,我是探花郎。一邊寫,一邊心想,上聯是什麼?他自詡才高八鬥,一時半會兒卻也想不出,隻覺得春夏秋冬四季花朵都嵌了進去,末了一句“我是探花郎”,細細品味,甚是精妙。
他這邊還在思量,駱靈已提筆往右邊落筆,齊王回過神來去看時,她已寫完了,一看之下,還未來得及品讀上聯,已是讓他大驚失色,隻因那筆跡完全不像駱靈的字,與他的一般無二,倒像是這上聯本就是他寫的一樣。
齊王衝了前去,仔細察看,一橫一豎,一撇一捺,果真看不出分毫差異來。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我的筆跡?”他的眼中帶著疑惑。
駱靈噗哧一笑道:“嗯,在家裏的時候,不是常陪著你在書房共事麼,看得久了,自然學了幾分精髓。”
齊王歎息,這哪裏才得幾分精髓,完全可以以假亂真,搖了搖頭,他道:“若是你要害我,單憑這筆跡,就可偽造證據定我的罪!”
駱靈上前握住他的手,隔著麵紗,目光落在他臉上,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你若想定誰的罪,隻要給我三天,一樣能行!”
齊王的麵容出現了一絲波動,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他說:“涵兒,你是個天才!”
駱靈調轉了目光,看向圍在白絹前議論紛紛的幾位裁判,心道天才二字,實是與她無緣,他不知她學會這一手用了多少年,整整十二年,而瘋子告訴他,他學會這一手,隻用了三年,那個人,才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古玩字畫,贗品真品,偷梁換柱,以假亂真,這也是她過去的一部分。
“好聯!絕!妙!”評委一,一個長胡子的儒生麵色通紅,右手握拳擊著左掌大聲道,他未著官服,年紀見長,能身在此作裁判,想來不是一方大儒,就是退隱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