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語逼言怒媳婦怨,氣集邪聚地藏善(1 / 3)

“喂,你要幹嘛?”火紅的羽毛在身旁搖曳,秀媃的頭頸在前方曲立,客邂憶站在鸞鳥行鳳豔赤顏的背頸之處,不由得有些出神,直到豔赤顏翅羽後扇時,客邂憶這才反應過來,出言問了一句。

對於客邂憶這句問話,豔赤顏目光微動,出現了一絲無奈的神情,自己可是前一刻才跟五五說過的,這五五的媳婦這是沒聽進去啊,還是說五五這媳婦根本沒把自己這師姑放在心上……

豔赤顏雖然有幾分不悅,但其也不能跟小輩一般見識,豔赤顏鸞瞳後視,看著客邂憶,其鸞喙輕開,發出清靈的聲音,“哥哥讓我來帶五五兩個媳婦飛啊,還能幹嘛?難道說你們倆不是五五的媳婦?”

豔赤顏這話分明就是在調侃客邂憶,而客邂憶對此卻毫不理會,其雖然震撼豔赤顏是個穿越赤鸞丹鳳的存在,但聽到那媳婦的話語時,客邂憶看了懷中的服部穗姬一眼,竟然開口就道:“你說我與這個悶搔女是色小子的媳婦?哼,這悶搔女是什麼媳婦,頂多就是一個早熟的小屁孩,而我的確是色小子的未婚妻,但也沒到媳婦的地步。你那哥哥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見個女的就說是自己徒弟媳婦,當結婚是在交朋友啊,還是一麵之緣的那種,哼,也不怪色小子對我這未婚妻不當回事,這都是你那哥哥害的!這叫什麼師父啊!簡直是在禍害色小子的認知啊!”

客邂憶說著說著就來氣,到了最後,其幾乎是吼出來的……

“哦,是嘛?”豔赤顏飛行的速度立減,身體驟然下降“你是對哥哥有意見?那你現在就當麵跟哥哥說吧。”

現在?客邂憶聽到豔赤顏的語氣隱隱帶著幾分怒氣,可沒等客邂憶多想,其在豔赤顏速度變化間,隻感覺身體有些失去平衡,客邂憶此刻也顧不上豔赤顏說的現在不現在了,其連忙抱緊懷中的服部穗姬,運起自身的氣法,試圖穩定住自己的身形。可沒等客邂憶有什麼作為呢,其隻覺得下方傳來一股力道,下一刻,客邂憶抱著服部穗姬就從豔赤顏背上飛出,落向了前方三丈處。

在這期間,客邂憶抱著服部穗姬在空中,隻聽間法聶晫的師父,靈卦村那位先生的聲音自前方傳來,“顏顏啊,你又耍脾氣了。”

靈卦村先生說話間身形一轉,其右手抬起,虛空一推,正在如箭矢般射來的客邂憶與其懷中抱著的服部穗姬瞬間一製,隨後在靈卦村先生把手放下的同時,客邂憶抱著服部穗姬也緩慢地在靈卦村先生前方五尺處落下。

客邂憶運起的氣法在落地的那一瞬,也悄然散去,正當其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時,就聽豔赤顏那清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哥哥,這粉衣小娃在說你壞話,我忍不了,而且其還說其二人都不是五五的媳婦,既然如此,我幹嘛還讓這兩個小娃把我踩在腳下!”

客邂憶轉身對著豔赤顏翻了翻白眼,那樣子就像在說,說壞話?啊呸,還嚼舌根呢,我說話那麼大聲,就是說給你那哥哥聽的,不行啊?你這死鳥都半個仙靈體了,竟然還在這打小報告,你羞不羞?

客邂憶這話雖然未出,但在半空中像是在用翅膀拍打空氣出氣的豔赤顏,卻從客邂憶的白眼中領悟出了上方的話語,由此,豔赤顏在這意想之下,其越想越氣,那火紅的翅膀也在怒氣之下越扇越快,在煽動間,火光凝聚,好似火山欲噴般,隨時有下落的趨勢。

其實,客邂憶還真沒有說那話的意思,那些話純屬豔赤顏自己意傳出來的,以客邂憶那性格來看,這要麼出言直接承認,然後甩都不甩豔赤顏,衝著靈卦村先生再進一步地說一通,要麼就是連靈卦村先生一起無視,保持一種淡然的神情,做自己要做的事情。顯然,因為法聶晫的關係,客邂憶選擇了後者,不想與靈卦村先生鬧得太僵,而客邂憶之所以看了豔赤顏一眼,那隻是有些差異這色小子的師姑這脾氣不像是對哥哥的,這倒像是在維護自己情郎的小公主,這一人一鳥……難道是……

客邂憶想到這裏,其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不經地把目光投向在靈卦村先生的身上,隻不過這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就是了。

可也就在客邂憶的目光投向靈卦村先生身上時,靈卦村先生的話語也在這一刻響起,“顏顏,你也是女的啊,應該明白的,徒弟媳婦那是害羞,人家都說了是未婚妻,未婚妻到頭來還不是媳婦嘛,你怎麼能斷章取義呢,要學會延展,要放飛思維,我說的對嘛,徒弟媳婦?”

這還問客邂憶?其估計現在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否定吧,這算什麼?不想結婚?那還未什麼婚?靈卦村先生直接把婚約解除算了,反正這婚約也是客邂憶自己與法聶晫定的,與靈卦村先生沒有半點關係,隻要這身為法聶晫師父的中年人一句話,恐怕法聶晫那小子就會想也不去想就答應婚約作廢。

這是因為在法聶晫看來,就算沒有婚約,也不妨礙自己娶自己的邂憶姐姐,隻要客邂憶自己願意,哪怕全世界反對都沒用,這就是由於那一個法聶晫的師父告訴法聶晫的人生最高準則,那就是:你,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對於女人的要求,特別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提出的要求,你現在客觀條件不允許,或者說主管思想不想做的話,你可以拖,但是你永遠不能說不,這是身為一個男人的最高準則。

而肯定吧,這又算什麼?是承認媳婦?那客邂憶先前說的又算什麼?要知道那些話可是客邂憶故意說給法聶晫的師父聽的,客邂憶雖然脾氣有些爆,但客榮娘對其說過,劈天砍地,你對誰都可以不客氣,想劈劈,想砍砍,但院長你不能頂,不要問為什麼,你隻要知道院長不會害你就行了。客邂憶既然有這種思想灌入,那其就很有可能對法聶晫的存在著一個底線,那就是至少不應該與法聶晫師父撕破臉,明嗆著出言頂撞吧,所以客邂憶這才對著豔赤顏有些算是抱怨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沒想到的是,豔赤顏直接把矛頭引向了罪魁禍首,真不知道這是性格使然,還是故意為之了,而這位靈卦村先生又給了客邂憶一個無解的死題,總之,客邂憶現在不管否定,還是肯定,其都要低頭認錯,這可給客邂憶架起來了,從小到大,其還真沒彎過腰呢。

不過,這都是理論上的推斷,實際上呢,客邂憶卻沒有過於把法聶晫的師父太當回事,當然,其也沒有去接這位靈卦村先生拋來的問話,而是話鋒一轉,直指作為一個師父不管徒弟死活的態度,“為什麼不讓色小子休息一下?”

靈卦村先生眼神頓時一製,其沒想到客邂憶上來就直接開問法聶晫的事情,但隨後這位靈卦村先生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顏顏,我說什麼來的,看吧,徒弟媳婦那是在害羞,這不,徒弟媳婦分明是在心中已經把五郎那小子給辦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中拍打著火赤的豔赤顏,在這笑聲中,扇翅的頻率逐漸降低,其眼神也從伶俐變成了看待後輩的平淡,一種大鳥不計小丫頭過的感覺。

而客邂憶卻是俏臉微微泛紅,什麼辦了,就算客邂憶現在想辦,可幻境所說的法聶晫那特殊體質也不允許,即使這個特殊體質不存在,那現在也不能如何如何,因為法聶晫的年齡隻有七歲,試問七歲的男娃能辦什麼,扮家家還差不多。

因此,客邂憶雖然有些羞澀,但也沒有讓這笑聲繼續下去,其冷哼一聲,開口打斷道:“哼,赤鸞丹鳳,七年前,日精殿殿主日不落的契約獸好像就是這隻鸞鳥,要不我把這個日精殿的悶搔女叫醒,讓其來認認親?”

客邂憶知道法聶晫這師父所用的功法正是日精殿殿主日不落所創日火鳳炎,但是其也不確定那日不落是否將日火鳳炎傳給了別人,而日不落據說是個嚴謹,莊重,不苟言笑的冷麵青年,而客邂憶對於法聶晫這師父的印象卻是放蕩,輕浮,笑看人生的色容大叔,因此,客邂憶很難將這兩人聯係到一起。可是,法聶晫這師父又在冥王哈迪斯說到日時,出言打斷了哈迪斯的話語,再加上這赤鸞,於是,客邂憶這才說要要把服部穗姬喚醒,來看看這位靈卦村先生到底是不是日精殿殿主日不落。

“我不是說了嘛,我是行鳳,不是丹鳳。”豔赤顏清靈的聲音響起,語言間,其身形俯衝而下,體態逐漸化小,最後帶出一道赤紅尾焰,像鸚鵡般落在了靈卦村先生的左肩之上,並瞥了一眼客邂憶,隨即把頭轉向靈卦村先生繼續道,“哥哥,五五這媳婦是不是耳朵不好啊?”

靈卦村先生用左手食指點了一下豔赤顏的小腦袋,“顏顏,你還在生氣啊?行了,這也是你的師侄媳婦呢,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豔赤顏還想說些什麼,可其話到嘴邊卻停止了言語,最後隻是看了看客邂憶,然後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對於豔赤顏的話語以及一係列的舉動,客邂憶選擇了無視,其隻是再等,再等法聶晫師父的回答。終於,在豔赤顏有些傲嬌地別過頭去後,這位靈卦村先生對客邂憶說話了,客邂憶隻聽其出言道:“五郎,其,死不了。”靈卦村先生頓了頓,“至於我是不是日不落,這對於你重要嘛?”

死不了,踩不死,客邂憶呆了呆,這怎麼與夢姐說的差不多……客邂憶很明白這言外之意是什麼那就是,隻要法聶晫死不了就行了,吃苦算什麼,那隻是人生中的調味劑。而法聶晫師父的身份,客邂憶是有些好奇,但對方不願意提,那客邂憶也沒必要強行去揭露什麼,畢竟這也是客邂憶未來的師父。隻不過客邂憶還有些疑惑,那就是這法聶晫師父的語氣怎麼突然變了,這一本正經難道就是法聶晫師父那放蕩不羈的麵容之下,所掩飾的日不落的樣子……

不過,沒等客邂憶過多去思想呢,靈卦村先生的麵容驟然一變,其灌了一口酒,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道:“徒弟媳婦,我這回答可還滿意?”

客邂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著這法聶晫師父變化如此迅速,其還以為是專業變臉的呢。可還沒等客邂憶說些什麼呢,靈卦村先生似乎還有什麼事要說,“哦,我要回去了,五郎那兩個老婆還讓我帶好呢,這小子在後麵磨蹭什麼呢?”

客邂憶都無語,色小子渾身脫力,現在都是茸玥架著其往前挪,這師父不管不顧地放開地往前跑,結果回頭看不到人影還說色小子磨蹭,你不磨蹭你脫力試試……等等,帶好?老婆?還兩個?這死色小子家裏還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