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宋荇月床邊,將掉在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在她身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冒著冷汗……
宋荇月原是與墨羨允躺在一處的,墨羨允將她摟得緊,她根本無法入睡。
後來聽到窗邊有動靜,宋荇月趕忙麻溜地推開墨羨允,急急跑到隔間躺著,隻是沒想到進來的會是宋玨凜。
為恐他懷疑生氣,便喊了兩句話,以此來提醒宋玨凜,她的命是墨羨允救的。
宋玨凜看著月兒,心裏有些內疚,是他想多了,差點被如貴妃蒙蔽!
月兒這兩日病了,都是璟翎在屋裏照顧著,現在他因為帝姬染了瘟疫,為怕傳染給他人,宋荇月執意將他留在屋子裏休息……
雖然他總是覺得月兒魯莽任性,做事大膽毫不顧忌,可這就是她啊……
他們二人共處一室,卻清清白白,他竟還要懷疑他們二人!
隻是,璟翎躺在公主榻上,月兒是堂堂帝姬,卻躺在隔間,實在是有失體統!
雖有失體統,卻也沒有越矩!隻是,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還不知道月兒要被怎麼編排!
宋玨凜雖想一腳將璟翎從床上踢下來,但想到他救了月兒兩次,便將這口氣壓下去,等他好了,再來處置他吧!
宋玨凜將劍放下,用袖子幫宋荇月擦汗,擦著擦著,他越發覺得不妥,還是將月兒帶走吧,她已經好了,再呆在這裏豈不是落人口舌?還是帶回聽泉閣好一點!
想到這,宋玨凜將宋荇月抱起來,往門口走去。
走了兩步,又折返,方才吳院判說了,月兒是退了熱,但還需要休養,且這瘟疫非同小可,若是體弱之人,極容易被傳染。
正是因為如此,宋徽才會答應宋荇月與墨羨允都在東苑休養,不要走動。
念及此,宋玨凜又折返,將宋荇月放回榻上,坐在她身邊看著她。
“月兒,我在這裏陪著你吧!”
聽到宋玨凜的聲音,宋荇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躺著,心想她傳染一個墨羨允就夠了,這宋玨凜要是也病了,那可糟了。
想到這,宋荇月猛地坐起來,看向宋玨凜,做出詫異的表情:“凜哥哥,你怎麼在這裏?!”
宋玨凜嚇了一跳,原以為她睡死了,沒想到竟醒了,便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不是懷疑你和璟翎,我隻是關心你所以進來看看!”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宋荇月嘟著嘴,看著他:“你快走,快走,不然被月兒傳染了可就糟了!快走吧!吳院判說了,月兒隻需按時進藥,躺個幾天就會好全了!璟翎哥哥也是一樣,斷不可再傳染給你了!你快走吧,不然郊外那一幫流民怎麼辦?”
“你這裏沒有一個人伺候怎麼得了?”宋玨凜不肯走。
“月兒有手有腳,不需要人伺候,月兒沒那麼嬌貴。”
她不讓人伺候,一來是因為她是現代人,根本不習慣身邊有人伺候。二來,這瘟疫她心中有數,好生休養躺幾日便好了,餘下的再慢慢調理身體便是。
再者,若伺候她的人病了,一傳十十傳百,這皇宮還要不要了?還有,若一個普通奴才染了瘟疫,定是隨便用藥然後扔出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