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穿著白色的喪服瑟瑟發抖的躺在床上,夜風吹得窗戶啪啪作響,四周安靜得可怕,突然一陣強風刮了進來,把我身上的喪服裙擺吹了起來,大腿露在了外麵,明明是夏天,我卻感覺涼颼颼的。
感覺房間裏多了個人,但是當我想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身體怎麼都動不了。沙粒進了眼裏,我睜不開眼,什麼都看不見。一雙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腳踝,我渾身一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我害怕得想要求救,喉嚨裏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那雙手在我的身上遊移,指尖劃過我從未被人觸碰過的私密地帶,讓我的身體跟著輕輕顫動了起來。突然,我身上一沉,感覺有人壓在了我身上,那雙手也粗。暴了起來,直接將我身上的衣服撕下,分開了我的雙腿……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覺得身體被撕裂了一般,感覺身體被異物刺穿,疼得我冷汗直冒,我的身體隨著身上的人劇烈的撞擊猶如快要散架了一般,小木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突兀。
眼淚滑落濕了枕頭,恐懼和絕望籠罩著我……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人動作更加猛烈了起來,無法忍受的疼痛在我身體上迅速再次蔓延了開來,讓我生不如死……
……
我驚叫著從夢中醒來,那種清晰的疼痛和生不如死的感覺依舊包裹著我,我看了眼房裏,鬆了口氣,還好隻是夢而已,透過窗戶我已經能看見外麵的光線,天快亮了。
我再睡不著了,隻是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的夢。最近半個月似乎總做著同一個夢,已經將我折磨得快瘋了。然而,說夢其實也並非是夢,因為夢裏的一切,我曾經都經曆過,這也是我此生最難啟齒的。
我叫白秋,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在我們這裏,同齡人的孩子或許都會走路打醬油了,我卻想都不敢想。我出生在一個叫閻羅村的小村莊裏,夢裏的一切發生在四年前,我十五歲的時候。
我娘死得早,在我出生時就因為難產沒了。那天正是七月十五,也就是常人所說的鬼節,那天天剛黑,天降異象,下起了黑雪,伴隨著我的出生,我娘去了,我們全家都籠罩在悲痛中。
家裏人都不待見我,除了我娘的死,還因為我是個女兒,我們這裏的人都十分重男輕女,更讓我爹厭惡我的是,我左眼周圍有一圈紅色的胎記,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養大了說不定也嫁不出去,是個麻煩。
更因為那場黑雪,地裏已經差不多可以收的稻穀在一夜之間都毀了,顆粒無收,據說,那一年隻能靠著村裏的存糧過活,也還是死了許多人。
因為我的相貌不好,又出生在那時候,村裏人都覺得我是個禍害,勸我爹丟了我,也不知道我爹怎麼想的,可能對我娘還有點感情吧,就把我給留下了,我也熬過了那沒多少糧食吃的一年,命硬的活了下來。
後來年年收成都不好,我們村就跟得罪了老天爺似的,讓我們不會全部餓死,也吃不飽,爺爺奶奶沒幾年也去世了,我爹給我找了個後娘,叫李春花,是個好吃懶做還胖的女人,來我們家以後,連吃飯都要我遞她手裏。
我十歲的時候,李春花生了個兒子,取名叫白有才,我爹寶貝得不行,真是捧在手心都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然而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她那五歲的兒子突然生了惡疾。
我爹和李春花傾盡了所有,他們的寶貝兒子還是沒能好起來,神誌不清,看著都要夭折了。李春花回了趟娘家,回來之後就說有辦法了,她所謂的辦法就是讓我嫁‘大仙’,以此換她兒子一條命。
我們這兒的人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在家裏供奉著‘大仙’,認為能保佑一家平安。所謂‘大仙’,實際上就是一些鬼或者成了精的東西,反正挺邪門兒的,所有人暗地裏都知道,隻是沒人點明罷了。
請‘大仙’進門是需要機遇的,所以不是每戶人都有,我們家就沒有,所以跟我結親的就是李春花家娘家那邊一個親戚家供奉的‘大仙’。
我爹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他可能怕到時候丟了兒子連我也搭進去吧,結果他耐不住李春花軟磨硬泡和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答應了,因為李春花說我長成這樣反正都嫁不出去,家裏白養了我這麼多年了,還能白養一輩子麼?兒子可是能給他們養老的。
所以第二天晚上,李春花就拿了套喪服給我穿上,讓一個道士在屋子裏做法,完了讓我躺在床上他們就都離開了,從頭到尾我都沒反抗,也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