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鈺立馬跑向老者身旁,跪下央求道:“老者,求求你救救我的父親吧!”
聞言,老者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插手,此事與我無關。”
“那老者為何救我呢?”黎鈺麵露失望之色。
“我之所以救你,是因為你心地善良,給了我一些碎銀和讓我有住的地方,而如今救你,如此,咱們兩清了。”老者麵色平靜道。
對此,黎鈺臉上的失望之色愈發的濃。
看著那兩名男子帶走了父親和十躍管家,臨走之時卻對著黎鈺說道:“不要來找我們,你也不小了,不要來找我們,等你足夠強大的時候,自然會知曉這一切。”
“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護好你脖頸上的白玉小葫蘆。”
不過,對於黎鈺來說,十五歲的少年怎麼可能懂這麼做的原因呢?
怎麼可能!!!
想起自己父親黎風暘被刺傷胸口,十躍管家也同時受傷,黎鈺此刻也是心如刀絞。
“我要修仙,我要去修仙。”
此刻的黎鈺心中唯一就隻有一種想法,他不知道父親黎風暘被何人帶走,也不知為何會出現此種狀況。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父親也是外修虛丹境修為的人,為何要在這水雲澗黎族隱居生活這麼多年?
不過,黎鈺他知道,他必須要找到自己的父親,如何救?隻能修行,成為仙人,以後的自己才有可能撼動別人的實力,正如那位老者一般。
也唯有如此,才能救出自己的父親黎風暘。
才能改變這一切。
才能有權利知道。
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
對於在黎族所發生的一切,自然水雲澗的其他人也看在眼裏,在他們的眼中,黎族發生的一切都是仙人之事,並不是自己一介百姓凡人能夠染指的。
因此,在那兩名男子將黎風暘和十躍管家抓走之後,也沒有一個人主動前來詢問黎鈺發生了何事。
修仙者,終將是凡人向往的群體。
凡人對於修仙也有著自己的理解,認為修為總是需要磨煉和提升,總有很多人一生向往。
而對於這一切,黎鈺雖心中不解,但也並沒有說什麼,將黎族發生之事結束後,他決定離開水雲澗了。
也許,離開去外麵闖蕩,是如今十五歲的少年黎鈺的唯一出路。
在見識到自己父親黎風暘和黑衣男子的鬥法之後,感受到隻有修為高的仙人才能掌握人們的命運。
那種舉足輕重的巨大威猛,黎鈺的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不管因何事,黎鈺也不怕。
他,一定要走出這小而偏僻的地方!
他,要成為受人尊敬的存!
他,要去外麵修習法術,去修成那驚天的仙人!
翌日。
老者落腳的地方。
黎鈺一時間無法從之前發生的事情走出來,垂頭喪氣的走在水雲澗的街道之中。
“少年,你怎麼了?”老者站在落腳的樓層外,說道。
“嗯?沒事,隻是有點不舒服”黎鈺聞聲慢慢地抬起了頭,對著老者道。
對於黎鈺的回答,老者歎了口氣,也沒說什麼。
望著眼前的老者那顯得佝僂的身影,和那衣衫襤褸的外衣,黎鈺就不禁感到慶幸。
他慶幸自己給了老者的幾個碎銀,而這幾個碎銀卻讓自己活了下來。
而對於老者不救自己父親之事,黎鈺心中自然也是沒有任何怨念的,畢竟能在男子手中救下自己,已經救了自己,這畢竟是已經仁至義盡了,而且不救自己父親,從道義上來說,這老道也沒有什麼錯。
“當時真覺得他是一個騙子,沒想到,他竟然是修仙之人,而且還是極為厲害的那種。”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黎鈺回答完,便又低著頭邊走邊嘀咕。
可似乎聽到了黎鈺的嘀咕,老者叫住了黎鈺,問道:“你一個人在嘀咕什麼?”
一聽老者主動詢問自己,黎鈺先是一驚,旋即道:“敢問老者,你昨天在高樓的樓台之上,就說我或者身份的人有凶象,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皆如您所言,您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沒有。”
“那為何後來發生的一切卻還是和您說過的話一樣?”黎鈺又問道。
“我瞎說的。”
說完,便和黎鈺兩人一同向前走去。
一路上,黎鈺和老者不停的聊著,大到葉林宗州的奇異怪事,小到水雲澗中的大小事情,反正是能聊的都聊了,實在沒得聊的,黎鈺就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樂事,而聊了這麼多,卻是唯獨沒有向老者聊修仙的事情。
一路上走來,水雲澗的街道之上,並沒有如同葉林宗州那樣有著酒樓、茶館、驛站。
附近都是一些寥寥無幾的樹木和三三兩兩的住房。
黎鈺和老者隻好邊走邊休息。
每每休息之時,黎鈺都會提前將老者做的地方用衣袖仔細的擦拭幹淨,喝水之前也是先遞給老者,有吃的也是先給老者,也不太管老者是否需不需要吃需不需要喝,反正就是一股腦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