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看著那隻握著她的手,白羽竭力的喊道,目光好似一把銳利的劍,直勾勾的看著左離,好像要把他淩遲似地,滿目嘲諷的說道,“哈哈……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你當然會這麼說了。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原來她以為,他也是愛主子的,可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主子被這人擄走了,他還一味的包庇這個人,很難相信他和這個人不是一夥的。
“夠了”波瀾不驚的迎上白羽的視線,左離冷聲說道,“不管是誰,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回來。”
能在葉城將人擄走的那夥人,絕不簡單。要知道這裏遍布如歌和木瑾的勢力,分散在她周圍的人更是不計其數。用天羅地網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聽著左離的話,白羽猛的一顫,飛一般的消失在他們麵前。他說的對,不管是誰,重要的是把主子找回來。是她魯莽了,她得趕緊回去通知月姑姑她們才是。若是主子有什麼萬一,她就是萬死也不足以謝罪。
“夜,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噙著仿佛可以將人看穿的寒光,左離看著鳳千夜的眼睛,冷冷說道,布滿凝重的臉上,難掩擔憂,眉頭緊鎖,如溝壑那般。他知道夜不會無緣無故的丟下朝政跑來這裏,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聽著左離的話,鳳千夜輕彎眼角,淡淡的笑起,“離,果然最了解我的人是你。聖幽大陸,我能告訴你的也隻有這麼多,至於誰先將人找到,那就各憑本事了。”
語罷,並沒有與左離告別,鳳千夜勾著淺薄的笑,在左離的目光中,緩緩轉身離開。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不是同路人了。他有他要守護的東西,他有他不能放棄的東西。於是乎他們的路就這樣錯開了。遺憾嗎?終究是有些的,希望他們最後不會揮劍相向。
“謝了。”對著鳳千夜的背影,左離也雲淡風輕的笑起。清冷如玉的臉上浮著些許悲涼。曾幾何時,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學武,一起長大,一起為鏟除奸臣努力著。他說的不錯,他是最了解他的人,可他又何嚐不是最了解的他人呢!然而他們終究選擇了不同的路。這便是人生吧!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唯一不變的就是都在變。所以他變了,他也變了。
“夜保重……”無聲的說道,左離也迅速的轉身離開。連聖幽大陸也被牽扯進來了,看來事情絕非那麼簡單。多少人的努力,多少人的付出,就要付之東流了吧!精心打造的平靜,終究還是沒躲過湮滅的結局,隻是沒想到一切竟來到這麼快。希望還來得及,來得及救出她。
“什麼?”就在左離轉身的那瞬間,隔著遙遠的空間距離,同樣高高在上一襲明黃的兩個人,看著手中的紙條,不約而同的大驚失色,而後拋下一切政務,迅速轉身離開……
馬如離弦的箭在路上飛奔,輕煙陣陣,不同的人,不同的馬,卻朝著同一個方向拚命趕去。
“老大,雖然主子說一定要殺了這個女子,可是這麼一位絕色女子,殺了未免有些太過可惜,不如將她送給兄弟做小妾吧!兄弟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色迷迷的看著馬車上還在昏睡的絕色女子,一個黑衣人笑的十分猥瑣,看著一旁好似為首的男子,肩膀一顫一顫的說道。聞此,一記厲眸朝他掃來。隻見一旁的黑衣男子一臉凜冽的肅殺之氣,微微眯著的眼中,滿是不悅的寒光。
“色字頭上一把刀,想要活命的話,你最後閉嘴,若是讓主子知道的話,不僅是你,就連你那十幾房的姬妾也難逃一死。”聽著黑衣男子的話,最先開口的那個黑衣人,顫顫的摸了摸鼻尖,裂開嘴傻嗬嗬的笑了起來。笑話,美色雖然很重要,但比起命來可差遠了。
“好了,就到斷崖了,把她抱出來吧!丟下去,我們就可以回去複命了。”
“嗯,好。”說著說著,馬車便停了下來,見此,最先開口的那個黑衣人,一把將車上的女子抱了出來,滿目不解的開口說道,“殺個人就殺個人吧!幹嘛還要這麼麻煩,一刀結果了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大老遠的趕來這裏將她丟下去?”
“禍從口出,牢記好這幾個字,以後不要隨便開口。”冷冷的掃了一眼說話的那黑衣人,為首的那男子厲聲說道,冰冷無情的眼中不禁升起些許嘲諷。殺了她容易,可雙生咒難解。主子那麼精明的人,又怎麼會煩這種低級的錯。
“好了,推她下去吧!”淡聲說道,為首的黑衣男子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黑衣人,抱著懷裏的絕色女子,一步一步朝崖邊走去。
“去死吧。”走到崖邊後,那個黑衣人大喊一聲,手臂一揮便將懷裏的絕色女子給拋了出去。一襲清透的藍,在空中劃著一道絕美的弧度,好似斷了線的風箏那般直直的朝崖下落去。
“住手……”就在那時,一道白影飛快閃過,長臂一揮將那抹藍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