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推開那扇石門,抬不邁入,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左離輕揚眉梢,淡淡的笑起,這便是他父親生長的地方嗎?真的好美,眼所到之處遍布落英如雪的梨花,好似纖塵不染的人間仙境。
“轟隆……”一聲,在左離邁入那扇石門不久,緊閉的石門再次被推開……
是夜,月如盤,繁星點點,沒有白日的燥熱,帶著清冷的夜風徐徐吹過。飄渺的月下,洋洋灑灑飄落的梨花好似在冬日獨舞的雪,美得似真似幻,仿佛輕輕一觸就會消失不見。
“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出來?”來來回回,不停的奔走著,木瑾扯開脖子,隔著厚厚的簾幔,用盡全力朝裏望去,一滴一滴散發著璀璨光芒的汗珠,緩緩從他臉頰滑落。
姐姐到底怎麼了,她們也不說,隻是一回來,便將他遣了出去,讓他自行療傷,真是氣死他了。不知道姐姐的狀態,這讓他怎麼靜得下心療傷。
像個長頸鹿那般伸著脖子,木瑾眼中滿是擔憂,現在的他好想一把拉開擋在他麵前的簾幔,看看她們到底在做些什麼。
“瑾”在木瑾的手還沒來得及摸到簾幔時,風,花,雪,月,四大長老便紛紛一臉死灰的走了出來。昏暗的燈光下,她們每個人臉上都浮著一股厚重的無力。見此,木瑾的心不禁沉了下去。他以為隻要她們出馬,姐姐一定可以沒事。現在看來好想是他想錯了。
“月姑姑,姐姐她到底怎麼了?”顫抖的出聲問道,木瑾水光瀲灩的眸子,一點一點黯淡了下去。他知道月蒙的醫術,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辦法不擔心。
“心兒……心兒……她……”幾經開口,月蒙終是不忍心說出口。就連她們都無法接受那個事實,更何況是深愛心兒入骨的瑾呢!這對他無疑是致命的打擊啊!她怎麼忍心說出那樣的字眼呢!
“心兒她中了落花咒”抬眸淡淡的瞥了月蒙一眼,風雅冷聲說道,看著滿目不解的木瑾,緩緩道來,“落花咒是一種要以生命最為代價的咒語,凡施此咒者必將灰飛煙滅。而中了此咒者,生命便猶如花期,盛開,凋零,隻剩下短短的六個月。”
“什麼?”生命猶如花期,隻剩下短短的六個月。臉頓失血色,抬起水霧彌漫的眸子,木瑾大步走到月蒙麵前,狠狠的搖晃著她,淒厲的吼道,“月姑姑你救救她啊!你救救她啊!你那麼厲害,一定可以救她的對不對。”
“瑾,我救不了她,剛才我們四個人傾盡所有內力,也隻不過為她續命半載。”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月蒙臉頰滑落,月蒙一把甩開木瑾,竭力吼道。臉上的傷痛,絲毫不亞於木瑾。
“或許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但隻怕沒人肯那麼做。”目光冗長的看著窗外的夜色,花容欲言又止的說道“落花咒雖然解不開,但可以通過陰陽交合,從一個人身上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雖然有些殘忍,但這卻是唯一的辦法,若不是非陰陽交合不可,她相信不管是她還是風,雪,月,都願意用自己命去換心兒的命。
“我願意……”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木瑾不會那麼做時,木瑾一臉驚喜,滿目堅定的看著花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中布滿赴死的慷慨。他之所以出聲這麼晚,不是猶豫,不是思索,而是被巨大的驚喜給驚呆了。
“我也願意……”正在眾人錯愕之際,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穿透厚重的房門,傳入眾人耳中。聞此,眾人不禁一起抬頭,滿臉驚訝的朝門口望去。
“吱呀。”一聲,緊閉的房門被推了開來,一襲清冷的月牙白,毫無預警的出現在眾人眼中,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抹纖塵不染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