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她拉著小姐正在走路,不知怎麼的,眼前一黑,她就到這裏了。雖然害怕的要命,但她就是不肯哭,隻是斜著眼冷冷的瞪著那些黑衣人,因為小姐說過在任何時候也要做到,輸人不輸陣,隻有這樣你的那些敵人才不敢輕視你。
目不斜視的盯著高高在上的那個藍衫公子,青青頓時疑惑叢生,那個人,那個人怎麼那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記得你說過,你家小姐是不會來的,可惜她已經來了,不信你看。”伸手一揮,指向門口,高坐在上麵的藍衫公子,其實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藍衫少年,淡淡的掃向青青冷冷的說道,明明儒雅溫潤的眼中卻彌散著叫人不敢直視的寒光。
“吱呀”藍衫少年話音剛落,緊閉著的門便被殘暴的推開了。
風乍起,隻見一抹嬌小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
“這種把戲還真是低級,我都玩的不再玩了,說吧,想要什麼?”眸光冷冷的掃過這個偌大的庭院,最後停在被綁在一堆柴中間的青青身上,木心勾唇,淡出一抹極燦爛的笑,高高的揚起頭,半垂眼瞼,滿目嘲諷的看向那個藍衫少年。
“小姐,小姐,你快走啊,這裏都是弓箭手,不要管,不要管青青了。”看見木心到來,青青扯開喉嚨大喊,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隻可惜木心根本聽不明白她那些嗚嗚聲,即使聽明白了,依照她的性子也絕不肯能離開的。
“我要什麼?”聽木心這麼問,藍衫少年,淡淡的揚起嘴角,宛若春風的說道,“我要你的命,你也給嗎?”
父親的慘劇,家族的破敗,在那些麵前,她的命似乎也微不足道呢!可是即便這樣,他還是想要她的命。
“你想要我的命?”一步一步朝藍衫少年走去,木心始終洋溢著淡淡的笑。那笑柔柔的,像春日的水,像夏日的風,更像一把無形的刀,看的在場那些黑衣人,忍不住戰栗。
那樣的眼神,看似無害,實則凜冽銳利,像一把刀子一樣,令人心生寒意,即使是他們這些殺手也未必能擁有那眼威懾人心的眼神,而她還隻是個孩子!
“是,我想要你的命。”雖有些震驚,但藍衫少年依舊山水不動,氣勢不變俯視著矮她半截的木心。如玉的臉上柔光四射,卻暗含殺機。
“可惜,我不想給。”就好像在自家的後院一樣,木心優哉遊哉的坐在緊挨著藍衫少年的那個位置,好似看老朋友一般,看著那個藍衫少年,淡淡的說道“而你也沒那個本事。”
“藍冬陽是嗎?”看著那個藍衫少年驚變的臉,木心低低笑了,果然是他。雖然說她這個人是冷了那麼一點,狂了那麼一點,但也不是隨便樹敵的。現在想讓她死的,無非就是藍家。對付藍家之前,她早已從左離那裏,了解到藍家全部的信息,自然知道藍家還有條漏網之魚。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條魚這麼快就找上她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是不是也同樣準備好受死了。”目光沉靜如水的看著木心,藍冬陽白淨如脂的臉上看不見一點殺氣,淡定從容的仿若隻是和木心在討論天氣一樣。唯有他周身環繞的寒氣,昭示著他現在很不悅,極度的不悅。
嘖嘖嘖,休養真好,讚賞的看了一眼藍冬陽,木心懶懶散散的說道,“我的命很硬,就憑那幾十個弓箭手,不,更準確的應該說三十五個,我木心還不看在眼裏。對了,這裏還有油,同歸於盡,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是嗎?”莞爾一笑,數不清的厲箭便朝木心射來,飄渺的月光下,那些厲箭無一不散發著幽藍的寒光,足可見那些箭頭都是被劇毒泡過的。
同歸於盡,他可沒那麼傻,該死的隻是她。
隨著那些厲箭,一條長長的火龍迅竄起,直逼被綁在木樁上的青青。
“青青。”一躍,躲開那些厲箭,揮手射去幾枚銀針,木心想都沒想便朝青青奔去,妖嬈泣血的火焰越燃越旺,眼看就要危及青青時,一抹嬌小的身影,高高舉起手裏的匕首,就在她要割斷那根綁著青青的繩索時,一根厲箭好像長了眼睛一般,直直的朝她射來。
“不,小姐。”隨著這聲厲吼,一朵妖嬈的血花無言的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