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抬眼望去,隻見路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輛頗顯豪華的馬車,而說話的那人正是騎在馬背上的一中年男子,看似車主的隨從。
“我家公子不喜歡血腥味,你們要打要殺,我們管不著,但前提是等我們過去後。”抬眸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中年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深邃內斂的眸子中滿是不容拒絕的霸氣,好似隻要有一個人敢說個不字,他腰間的那把長劍就會毫不留情的揮下來。
聽著這薄涼而霸道的話語,木心挑眉,淡淡的朝那中年男子望去,清冷的眸子中若有似無的浮著些許嘲諷,好一句他家公子不喜歡血腥味,要打要殺,等他們過去後。好冷情,好狂妄的人,一般人看到這場麵不是應該出來拔刀相助一下嗎?
難道他沒長眼睛,看不見她們是兩個弱女子嗎?微微眯起眼,木心好奇的望向那輛馬車,眉宇間淡出一抹好奇,中年男子的聲音渾厚低沉,一聽就知道是個高手。她很好奇馬車內究竟是什麼人,能讓這樣的人甘願為奴。
“嘖嘖嘖,好一隻狂妄的肥鴨子啊!你難道沒看見老子正在打劫?居然讓老子等你們過去後再幹活,你奶奶的,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讓不讓你們過全看老子心情……”
“嘭”那大刀的壯漢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馬背上的中年男子衣袖一揮,帶出一抹凜冽的內勁便將他襲到在地,大口大口的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湧去,空氣中彌散著濃濃的血腥味。
“這便是嘴巴不幹淨的下場。”冷冷拋出一句話,那中年男子一躍跳下馬,邁開步子便朝倒身在地的大漢走來,當走到他麵前時,中年男子從懷裏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輕輕的擰開蓋子,不知往那大漢身上倒了些什麼。
“滋滋……”一陣青煙後,那大漢恍若化作了灰塵,就那麼在眾人麵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老……老大……呢?”顫顫的盯著那片空無一物的土地,在場的所有山賊無一不白了臉,臉上布滿鋪天蓋地的驚恐,更甚者一下癱軟在地。
“還有人有意見嗎?”悠悠的握著手裏的瓷瓶,中年男子緩緩的抬起頭,冷若冰霜的問道,滄桑遍布的臉上劃過一抹很深恨沉殺氣,嚇的在場的山賊通通丟下手裏的兵器,抱頭鼠竄了,樣子十分狼狽。
“小……姐……”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那片空地,青青緊緊擰著衣角,顫顫的朝木心靠過去,白嫩的臉上洋溢著濃濃的驚恐。天啊!好可怕啊!那個人,那個人轉眼就什麼都沒了。
“沒事”輕輕的拍了拍青青的手,木心輕揚嘴角淡出一抹略帶安慰的笑,拉起青青的手,掃都沒掃那中年男子一眼,便朝馬車走去。勾起的唇角略微帶著些不屑,不就是類似化屍散之類的東西嗎?她在21世紀見多了,也沒少用。
見木心就那麼從他麵前優哉遊哉的走過去,甚是都沒看他一眼,嘴角還掛著雖不明顯,但也不難看出的不屑,隱離微微擰起眉頭,看向木心的眼中多了一抹探究,多了些許讚賞。
這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應該有的表現嗎?從始至終沒流露出一點害怕,驚慌。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她手裏的銀針,應該和倒在地上那男子額頭上的一樣吧!那也就是說,是她殺了那男子。還有她的眼神,冰冷而淡漠,隱隱暗含著凜冽的殺氣,一點也不像普通人,倒像是,倒像是殺手……
“離伯,處理好了就走吧!”正在隱離思索之極,一道極清冷,淡漠的聲音從馬車飄出。隨著這抹聲音,一陣風襲來,微微掀開厚厚的車簾,馬車內的人好巧不巧的恰好落入木心的眼簾。
“是。”恭敬的回答道,隱離快步躍上馬,不再看木心,高高的抬起手,示意車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