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會……”話還沒有說完,黑衣人便永遠的閉上了眼。
“你沒事吧!”臉頰生暈,白衣少年倉促的放開木心,淡笑著問道,宛若春風的聲音中,有著蠱惑人心的溫暖。
微退一步,木心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又抬頭看向一旁的白衣少年,眼微眯,眸光驟冷幾分。好一個白衣少年,哼!原來隱藏的如此之深。
“少主你……”黑衣人盡數倒下,夜色一躍躍到白衣少年身旁,看著他的眼中有不解,責備,亦有著沉痛。
多少年的隱忍不發,多少次的生死徘徊,都忍了過來,而少主現在居然做了這樣的事。
都怪她,視線落在木心身上,夜色眼中怒氣橫生,殺氣狂舞,提起劍便朝木心襲去。
她既然已經知道少主秘密,就必須死。
“住手”見夜色朝木心襲去,白衣少年足間輕點,瞬間便擋到木心身前,伸出兩根手指,將那把劍牢牢的接住,血順著他的手便流了下來。
“少主,你,你可知這樣做必定後患無窮。”
“咣當”一聲丟下手指的劍,夜色跪在白衣少年麵前,喃喃的說道,輕搖頭,臉上彌散著難以言喻的沉重,一副天塌地陷的樣子。
“姑娘,請原諒,都是在下教導無方,驚擾了姑娘。”請頷首,白衣少年無奈的看了一眼夜色,轉身朝木心重重的舉了個躬,清泉一般的眸瞳中一派真誠的歉意。
“少主,你這是做什麼?”見白衣少年這麼做,木心毫不理會,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沒入夜色中,倒是跪在地上的夜色,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扶起白衣少年,瞪的大大的眼睛滿是震驚。他家少主是何身份,居然給一個孩子作揖,真是難以置信。
“夜色,以後切莫魯莽,剛才若不是我出手快,那根針早已沒入你的眉心。”視線落在木心的背影上,白衣男子說漫不經心,夜色卻聽的不寒而栗。
“可是,可是,不殺她,她對我們來說始終是一個威脅。”既然她已經知道了少主的底細,就必須死,即使現在他殺不了她,再次見麵時,他也一定要殺了她。
“夜色,你殺不了她,因為你快不過她的針。”儒雅一笑,白衣少年拍了拍夜色的肩膀說道“走吧!也許不久我們就可以回國了。”
“什麼”夜色一愣,“回國”這怎麼可能,他們可是來這裏做人質的,那是說回去便可以回去的。
夜深人靜,黑暗掩蓋了一切血腥,空曠的大街恢複了以往的寧靜,那些人,那些事,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似地。
一抹小小的身影,在夜色中川流著,不消片刻便躍過高牆,“吱呀”一聲,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啊,該死的,心口好痛,唇蠕動了幾下,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那抹小小的身影緊捂著心口,身體一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