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木心準備接下那個花瓶時,青青不要命的擋在她前麵,做了活靶子。
“嘭”花瓶應聲而落,青青一下軟在木心懷裏。
你……木心幾經開口,卻吐不出一絲聲音,此刻她終於知道那個瘋女人為什麼叫她啞巴小賤人了,原來她沒死,卻變成了啞巴!是幸?還是不幸?
視線落在青青鮮血不止的額頭上,妖嬈的紅在木心眼中瘋狂的竄張,一股濃而烈的殺氣傾瀉而出。看的,木蘭渾身顫抖,步步後退。
那眼神如狼一般閃爍著凶光,恨不得要將她給吞沒,更可恨的是,她居然好怕,好怕現在的她。該怎麼辦?跑,想法一成,木蘭拔腿便朝外奔去。
可惜,她快,木心更快,一根碧玉的發簪,直直的朝她襲去。
劃破風,割破雲,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穿透木蘭的手。
“啊”一聲痛呼響徹木府。
“大小姐,大小姐……”一群人蜂擁而上,圍在木蘭旁邊,七手八腳的想要將她扶起來。
冷冷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木蘭,木心低低的望著自己的手,心中一陣感慨,換個身體,她的身手居然退步成這樣,對準的是她的心髒,插入的卻是她的手。看來這副身體有待加強啊!借屍還魂這種事居然發生在她身上,真是奇跡,不過這副身體到底幾歲?手好小,好無力的樣子。
“我的寶貝女兒,哎呀,你怎麼了?”聽聞女兒又來了這裏,陳玉鳳便也急急趕來了,因為那個啞巴小賤人不能死,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木蘭時,陳玉鳳一下倒在侍女懷裏,她,暈血。
“啊,夫人,大小姐。”驚恐的喊道,侍女急急忙忙的將木蘭和陳玉鳳抬出了出去冷香閣。
一場鬧劇宣告結束。
是夜,月白,風清,暖暖的風帶著沁人心脾的暗香。
室內,燈火闌珊,昏黃的燈光中,一道小小的身影臨窗而立,嬌小柔弱的背影,堅毅挺拔,帶著一股歲月劃過的滄桑。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息,陌生的一切,置身其中,木心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低頭看了一眼她現在的小身板,木心冷冷的笑了起來,看這樣子這具身體應該在十歲左右,看來她是賺了,一下從二十六變成十歲,不過這具身體好不方便。簡簡單單的包紮了個傷口,居然累的她要死,視線落在床上的青青身上,木蘭清澈的冰眸柔柔的化開一角,她從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那些對她好的人,她會珍藏在心底,一輩子不拋棄不放棄。
“扣扣”緊閉的門一下被推開,看著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木心半垂眼瞼,溢出一抹冰冷肅殺的笑,這個女人她記得,是那個瘋女人的老母。怎麼?來尋仇?就憑她未免可笑了點。即使她現在再怎麼不濟,殺了她也是小菜一碟。
“心兒啊!我是來替木蘭跟你道歉的。”陳玉鳳故作慈愛的說道,聽的木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費了那瘋女人的手,她老母居然來給她道歉,開的哪國玩笑,難不成一下午,她的腦子燒壞了不成。
不著痕跡的退開一小步,木心避開陳玉鳳那雙想要撫摸她的手。笑話,她又不傻子,相信她才有鬼。
收回僵在空中的手,陳玉鳳極力忍下心中的厭惡,繼續笑語嫣然的說道“心兒啊,是這樣的,皇上下旨三日後讓你姐姐進宮,可現在她傷了手,你說該怎麼辦呢?若是抗旨的話,我們木家就要滿門抄斬了。”一邊說,陳玉鳳拿起錦帕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