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隻覺得頭皮發麻,繃緊的神經像滿弦的弓,死死的盯著那扇半開的鐵門。
咿呀!一聲,鐵門被人推開,走進幾個黑衣人,隨後,一條白色的人影,緩緩步進。
男人的心髒都顫抖起來,整個人,在地麵縮成一團,不斷的,後退著。
退到最後,無路可退,他那同伴,就躺在他的身邊,不知是死是活。
遍地的血,染了他一身......
白衣白褲,跟地麵的鮮血形成鮮明的對比,如同死神降臨。
而剛才聽到的那些哐哐的聲音,正是他手裏拿著的武士刀,敲在鐵皮屋上的聲音,猶如奪命聲樂,男人瞬間麵如死灰。
“大哥,大哥,你聽我解釋。”事到如今,他還不知道自己犯下什麼過錯,不過看到同伴被卸掉雙手,也明白了幾分,撲過去,想要摟著他的腳踝,下一秒,卻被人一腳踹開。
“解釋?聽膩了。”葉建柏搖晃著手裏的武士刀,屋子裏投進的陽光,在刀鋒上映出耀眼的光芒。
走過去,一腳踩著那人的心口位置,武士刀在他的脖子上劃來劃去,“知道這種刀有什麼優點嗎?一個字,快。”他微微勾起了唇角,“快得連你的小胳膊被卸掉,還不覺得疼,要不要試試?”
“我,我......”那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濃重的血腥味一直飄進他的鼻腔,令人頭皮發麻。
葉建柏擰著眉,搖搖頭,忽然揚手,武士刀唰的一下刺進他耳邊的鐵皮地板上,竟然,直透進去。
那人,嚇得雙眼暴瞪,一股溫熱從襠中緩緩流出。
嘖嘖,葉建柏嫌棄的退後了好幾步,“你他媽的的還嚇得尿褲子,還是不是男人?”
旁邊的保鏢都掩著鼻子偷笑。
“把他拖過來。”一聲令下,兩名保鏢走過去,一人扯著一條腿,拖到幹淨的地方,然後,重重的放下。
白色的皮鞋立馬踩上他的胸口,葉建柏的眼裏,冒出了殺意:“說,是誰批準你這樣做的。”
上次在船上,看著冷冽不顧安危跳進大海,就是為了找淩小薰,他就知道,冷冽這一輩子,要娶的女人就是她。
因為船上發生的事,那個陰險的骷髏麵具女人,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這樣加害自己的嫂子,於是,葉建柏便開了口,她——淩小薰,就是冷冽的女人,誰敢動她一條汗毛,就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以冷冽在黑白兩道的勢力,沒人敢跟他抗衡才對。
偏偏眼前這個男人,不知死活,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拉淩小薰進房,還想對她不軌?
真是豈有其理!
腳下的男人嚇傻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隻是喝醉了酒,磕了藥才......才......”
他哪裏敢承認,早知道收了那一百萬萬會有這樣的下場,打死他也不敢動那個女人......
不耐煩的看了看時間,葉建柏也不想跟他耗下去,一揮手,身後的黑衣人立刻一擁而上,破布塞嘴,對著他拳打腳踢。
連叫痛的機會,都沒有!
“廢了他。”轉身,往門外走去時,他冷冷的丟下了一句。
地上的男人倔強的防線立刻兵敗如山倒,塞著破布的嘴一直嗚嗚的發聲,葉建柏停下腳步,扭頭,“肯說了嗎?”
猛點頭,嘴裏的破布被人扯開......
鋒利的武士刀,毫不留情的劈了下去,他從他暈死的身體上,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