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的鍾聲敲擊著,讓祁耀一下子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眼前又是那個熟悉的場景。
老舊的房屋,床上粗麻的褥,硬的要命的床。還有床房間裏一個大寫的“禪”字。又是這個禪房,祁耀已經是第到這個地方了。
不對,應該說是,到這個時間點。
一分鍾後,隔壁禪房的師兄會來敲門,叫他起來。
……十、十、十八、十、
“無欲,要上早課了,起來吧。”
是了,無欲。
準的說這身體叫無欲,而他不是。他記得自己叫祁耀。但是不起來自己從哪兒來,來這兒又要幹麼。不過可喜可賀的是,這是他第醒來了,前四都是沒到後,然後重來的。
這一,一定要到到,他倒要看看這都是怎麼一事兒。
“無欲!”門外的師兄又喊了一聲。
祁耀著外頭師兄的字,過了半晌終於是憶起來了,“我馬上就起來了,淨師兄。”
這身體是個和尚,而他現在要的就是趕緊起來,要上早課了。所謂早課就是去聽主持師父講經。
出門左轉,那兒是個小院落,裏麵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和尚叫無。
無欲無,聽說當初主持師父是一起撿到的,所以就一起了。
兩個小朋友當初都是可可愛愛的,但是越長大,無就越發的不對勁了。後來是找了城裏的醫術道,無是個有缺陷的。要比其他同齡的孩子遲鈍好多,智商也能留在三歲了。
主持師父可憐他,也就一留著他。寺裏的師兄們也都照拂著他,也算是過得不錯。
兩年後要發生的那一樁慘案,說無了,個寺廟裏的師兄弟們都無一生還。心裏不由得惋惜,看來這一,他的重擔還不少。
走進院子,裏麵就傳來無咿咿呀呀的聲音。
“……遙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無?”祁耀走過去。
寺裏有一年居住的客人,是個舞文弄墨的,無有事沒事就去找他玩。那生也時不時的無一些詩句。
“無欲師兄。”
“無這是又去找白生玩了?”
“嗯。”無高興點頭。
祁耀摸了摸無的頭,“師兄去聽早課,等上課帶你去吃早飯好不好?”
“好!”
……
當下是戰亂時,外麵煙火四散。隨處可見逃難來的民,外頭是紛紛擾擾,外國人Z國人爭論不休,但是尚陽寺算是當下的一方淨土了。不入凡塵,自然也就不會沾染俗紛擾。
上早課,祁耀就來找無吃飯了。但是他好些玩累了,又睡著了。
好吧,師兄說睡覺是不能擾的。
吃飯之後,就要去掃了,今天又輪到祁耀掃了。
掃帚還是那個掃帚,祁耀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等著人來。看著滿地的落葉,沒有一點要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