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顆糖(1 / 2)

男人的聲線平時其實不沉,清潤疏朗,此時壓的低低的,就莫名多出了一點低沉的感覺,聽得喻言心裏噝噝啦啦,一顫一顫的。

尤其還是一聲——

汪。

喻言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笑完了她又鼓了下腮幫子,把笑容板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在做給誰看的。

她盤著腿坐回到沙發上,又反反複複地把那條兩秒鍾的語音聽了幾遍,才彎著眼睛琢磨著怎麼回。

就這麼不生氣了吧,好像自己又太好話了,不過他這一聲出來,喻言是真的沒什麼氣了,堵在胸口的那點不開心就這麼通暢的揮發幹淨。

她就在那裏糾結了差不多五分鍾,門鈴突然響起來。

喻言坐在沙發上沒動。

這個時間來敲她家門的,好像也沒有別人了。

歪著頭略微想了想,她輕咳一聲,整理了下麵部表情,才跳下地去,趴在門上看了一眼。

果然是他。

喻言門開了個縫,靠在門框上,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也沒有讓人進去的意思。

江禦景站在門口,手裏提著一袋零食,往前遞了遞,也沒話。

喻言挑著眉梢,伸手接過來,放在旁邊鞋櫃上:“你練習賽打完了?”

他點點頭。

喻言也沒話,就靠在門口看著他,表情控製的非常到位,麵色平淡。

“你不讓我進去嗎。”等了一會兒,江禦景道。

喻言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稍微愣了一下,她無意識地側了側身子,讓出空來,直到男人推開門人已經進來了,哢嗒一聲關了門,她才反應過來。

這男人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直接了?

喻言眨眨眼,沒忘了繼續裝逼:“你有什麼事?”

“你沒回我,也不去找我,那我隻能來找你了。”江禦景回身看她,還很認真的,“萬一真藏著了什麼狼狗怎麼辦,總要來確認一下。”

她嗤了一聲:“你還有你的狐狸妹妹啊。”

“不是我的狐狸妹妹。”他表情很是無辜,“應該是我走的時候胖子他們換的,我也不知道。”

喻言聞言抬起頭來,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我如果真要看,也不會大張旗鼓換基地桌麵啊,這麼蠢的事。”江禦景繼續道。

“……”

喻言麵無表情:“哦,所以你會偷偷看,是這麼個意思。”

他沒忍住輕笑出聲來,抬手敲了敲她額頭:“我們家傻子。”

喻言瞪著眼拍開他的手,原地跳了一下:“不是你家的了!分手手!”

江禦景手被拍開,順著按在她腦瓜頂上,看著姑娘發脾氣,語氣有點無奈:“我自己有女朋友,我看她們做什麼。”

喻言哼了一聲:“你對你女朋友倒是把持得住正人君子得很,坐懷不亂江下惠同誌。”

她這句話完,江禦景好半都沒接話。

喻言抬起頭來。

男人眸色深深看她,有點沉,眼神看上去危險係數很高。

長睫斂著,半晌,才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對男人有什麼誤解?”

喻言歪著腦袋,不動聲色的往後撤了一點。

江禦景亦步亦趨,長腿也跟著往前邁了一步:“是我讓你產生了這種誤解?”

喻言咽了口口水,脊背貼在了鞋櫃上,靠上了上麵裝著零食的塑料袋,稀稀拉拉的響聲。

江禦景眯起眼來,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這我責任很大啊,那怎麼辦,我幫你矯正回來?”

“……”

矯正回來什麼?男人都是禽獸嗎?

喻言眼睛轉了一圈,看著他眨了眨,突然轉移話題:“景哥,你餓嗎?”

江禦景挑著眉。

“我給你燒個意麵吃?”

“……”

“算了,我剛洗好澡,我們叫個外賣吧?”

“……”

江禦景嘖了一聲,抬手捏了捏她鼻尖:“我回去訓練。”

喻言點點頭:“你這樣訓練中途跑出來,是要被扣工資的。”

江禦景轉身,剛開門,又扭過頭來:“不準吃炸雞。”

“……”

“披薩漢堡也不行。”

“……”

“景哥。”喻言幹巴巴地開口,“我覺得你跟我媽肯定很有共同語言。”

可以交流一下養生心得。

夏季賽進行到中後期,再加上最近的幾次比賽以及練習賽裏AK戰隊發現了不少問題,訓練時間愈長。

喻言也忙到焦灼,八月的新品,分店選地,暑假本就忙,一些打工的外地大學生此時也都放假回家,人手短缺。於是兩個人雖然就住著相鄰一個院子兩堵牆,見麵卻也開始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