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十六歲的時候第一次知道SEER這位選手。
少年當時還在上高中,成績非常好,考試常年和第一考場的考生眼熟,長得也清雋好看,算是校草排行榜上的人物,走在校園裏都有人叫得出他名字的那種。
直到某,他陪同學去網吧,幾個人在開黑,他平時不怎麼打遊戲,就隨便找了個電影看。
電影名《儂叫撒》,青春文藝愛情動漫。
PI覺得這片子巨沒意思,側著腦袋百無聊賴瞥了一眼,隻見同學啪啪啪敲鍵盤,屏幕上的人身邊繞著幾個球咻咻咻往外丟。
PI覺得挺有意思,問他:“這遊戲好玩嗎?”
同學做了個您請的動作:“不好玩我叫你爸爸。”
PI冷哼一聲,懷抱著想當爹的念頭開了遊戲。
清華北大中科院的苗子入了LL的坑,一個不心變成了一位電競選手。
江禦景那年18歲,剛開始打職業,夏季賽首戰就秀到飛,級越塔拿雙殺,團戰輸出爆炸傷害,把對麵老牌AD按在地上摩擦,逼裝到不行。
PI那場剛好和同學去現場看的,他眼睛都盯直了。
當時他就覺得,這個遊戲的位就應該是這樣的,手裏的英雄站在那裏就是一個凶,仿佛能夠日日地,一身囂張骨。
SEER這個ID從此深深刻在PI腦子裏了,後來他作為第一路人王簽約AK的時候激動興奮的連續一個禮拜沒睡好覺,每排位的時候手都在抖,閃現撞牆,龍坑空大,段位瘋狂掉了00點。
他成為了江禦景的腦殘粉,一直以來,都對他抱著極大的尊敬和敬仰。
直到今。
直到現在。
直到此時此刻。
他的景哥,他的偶像,剛剛趁著他的言姐睡覺的時候,偷偷親了她。
像個變態。
炮心都涼了。
睫毛輕顫,嘴唇煞白,一臉的難以置信。
手臂抬起,手指頭伸出一根來指著他,抖啊抖啊抖,連聲音都打著顫:“……你在幹什麼?”
炮覺得自己像個捉奸的。
江禦景冷淡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邁開步子重新回到電腦前。
炮像個尾巴一樣跑了兩步跟上,一臉沉痛:“景哥!你這種行為是不對的!你這算騷擾你知道嗎!”
江禦景坐下握上鼠標,一點都不想搭理他。
炮也在旁邊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鍥而不舍的拉著椅子往他麵前劃了劃,嚴肅道:“景哥你做人不能這樣的,你那女朋友怎麼辦?”
這次,江禦景終於掀了掀眼皮子:“你在什麼?”
“你之前幾一直夜不歸宿那會兒,胖哥跟我你陪女朋友去了。”
“……”
江禦景反應過來他的應該是在醫院的那段時間。
輕飄飄的抬眼掃了一眼對麵的胖子,上單同誌明顯是在聽著這邊的對話,腦瓜尖往電腦屏幕後麵縮了縮。
江禦景嗤了一聲,重新看向炮:“我女朋友,現在在那邊睡覺。”
炮呆呆的:“啊?”
“聽懂了?”
“沒聽懂?”
“沒聽懂自己琢磨。”江禦景不耐煩,“一邊去。”
炮持續一臉呆滯。
胖子抬起腦袋來,表示孺子不可教,搖了搖頭。
浪味仙瞥過來一眼,搖了搖頭。
蘇立明長歎口氣,搖了搖頭。
炮其實不傻,他非常聰明,學習能力強到恐怖,反應也快,唯一的缺陷大概是情商低的一比,毫無戀愛腦。
少年被嫌棄地推遠了,茫然的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想起這兩個人之前在基地裏的一係列動作,瞳孔驟縮,眼睛瞪大,恍然大悟。
然後他又陷入了無盡的茫然。
怎麼能這樣呢?
炮覺得這兩個人很過分。
怎麼能就這麼把他拋棄了呢?好的大家以後一起娶狐狸女警辛德拉呢?
炮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就好像是基友上一秒還在和他對著電腦屏幕打ALL我永遠愛西木野真姬,下一秒就脫單抱著他的姐姐奔現了。
雖然江禦景從來沒和他一起打過ALL。
於是喻言一覺睡醒,就開始覺得好像總是有一道複雜的目光追逐著自己的後腦勺過來。
深沉的,持續的,連續不斷纏綿望著她。
喻言打了個哆嗦,扭過頭來,剛好看見江禦景按著炮白毛將少年的腦袋強行按下去了。
男人沒什麼表情:“睡醒了?”
喻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