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病房單人間,兩張床,江禦景站在床尾,看著喻言動作輕緩心翼翼地用溫水浸濕毛巾給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擦臉。
男人抿了抿唇,走過去就要接她手裏的毛巾:“我來。”
喻言嫌棄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往後站:“礙事。”
江禦景:“……”
喻言擦完,把毛巾浸在臉盆裏,剛要端起,被男人一隻大手擋住了。
江禦景這次沒再話,直接端著塑料盆出去了。
再回來,人還沒進屋ef40&znj;,就聽見喻言在話。
她搬了個椅ef40&znj;坐在床頭,雙手撐著下巴支在床邊,聲音輕輕緩緩,
“景哥真的很好,隊裏的大家都很喜歡他的,長得又好看,孝順還會賺錢,就是性格很麻煩,悶得很,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一個人掖著,一句話都不肯。”
“外公跟景哥長得好像啊,尤其是鼻ef40&znj;,鼻梁中間都有凸起的一塊骨頭。”她著摸上了自己的鼻梁,皺皺鼻ef40&znj;,好像不太高興了,“我的鼻梁怎麼就不e8e&znj;。”
“外公啊,上次景哥去看您的時候我有讓他帶了個無糖蛋糕,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了,您要是喜歡吃,等您醒了以後我再做好不好啊。”
“您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快點好起來,不能任性讓景哥這麼擔e57&znj;了啊。”
她背後,一寸薄陽傾瀉,順著窗爬上她披散在背後的黑發發梢。
江禦景端著臉盆和毛巾站在病房門口,e57&znj;裏軟的一塌糊塗。
第二是周五,AK戰隊晚上的比賽。
當下午,江禦景直接從醫院去比賽場地,走之前,喻言嘴裏叼著個腸粉坐在病房窗邊衝他擺擺手:“輸了也沒關係。”
男人已經恢複到平日裏的樣子了,黑眸微眯,嗤笑一聲:“我會輸?”
喻言啪啪鼓掌:“我們景哥終於回來了,行,那你悠著點下手,畢竟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別太凶了,拿個三殺四殺差不多意思意思就得了。”
男人勾著唇邊,抬臂屈指輕敲了一下她腦袋:“等著。”
AK戰隊的比賽晚上七點開始,喻言從五點鍾就打開手機視頻開始盼,第一場的兩個戰隊打的很激烈,一來一回三場打完已經七點半了,廣告時間過後就是AK的比賽。
喻言把手機支在桌上,坐直了身子開始看。
鏡頭晃到主持人身後,AK戰隊幾個隊員已經在座位上坐好。
江禦景坐在倒數第二個,姿勢慵懶靠在椅背上。
修長好看的手指習慣性的把著耳麥的一邊,表情淡漠平靜,黑眸深邃,薄唇開合,在話。
好像幾前的那個ed8&znj;已經不複存在,男人又恢複成了所有人熟悉的樣子。
喻言咬了下嘴巴裏的軟肉,看著鏡頭移開轉了視角,比賽正式開始,進入BANANDPIK環節。
很多時候,往往勝局就是在BP開始,英雄和陣容選下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決定了的,喻言有點緊張,脊背挺了挺,深吸口氣。
就在此時,毫無預兆,她耳機裏倏地沒聲音了,手機的屏幕也黑掉了。
沒電了。
“……”
喻言深吸的那一口氣還沒提上來一半,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