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覺得,江禦景這個人有的時候會有一些,非常讓人捉摸不透的舉動。
比如就因為踩他一腳,這個人可以氣吧啦的一記就是半個月,比如明明非常娘炮的喜歡喝草莓牛奶但是她之前帶來基地的蛋糕他基本沒怎麼動,理由是,少爺不喜歡吃甜食。
再比如,之前還一副‘我的副駕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坐沒有解釋’的架勢的人,現在卻在車都發動了以後,停在路邊問她要不要到前麵去坐。
喻言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大概就是男人打開心門的一個信號了,明作為一個賦型的AD,她的操作水平已經得到了她的輔助的認可。
喻言心頭一喜,十分感動,然後麵無表情的拒絕了他,
“我不要。”
超市不遠,步行大概一刻鍾的時間,開車過去晚高峰,車流量大,到了也差不多一刻鍾。
兩個人進了超市,喻言推著車子一排一排貨架走過去,挑好了清單上需要的東西,剛好走到冷凍區。
冷櫃裏麵擺著各種酸奶牛奶奶製品,還有滿滿一排的草莓牛奶。
她停下了腳步,看著那排排玻璃瓶子,語氣有點感慨懷念,“景哥,你還記得嗎?”
江禦景嗯了一聲,似乎也想起來,唇角勾起。
“一個多月前,就是在這裏,我善心大發把最後一瓶草莓牛奶讓給了你,第二你就搶了我的乳酪。”
“……”
“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下次還有機會在這裏碰見你,我一定把所有的草莓牛奶全買下來,不管這架子上還剩多少瓶。”
“然後再踩你一腳。”喻言。
“……”
江禦景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他低垂著眼,看著一臉一本正經的女人,一字一字,緩慢地:“以後我的草莓牛奶,你一瓶也別想喝了。”
喻言眉梢一垮:“你一定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你的AD嗎?”
“在你承認自己本來打算再踩我一腳的時候,你已經不是了。”
“行吧。”喻言點點頭,“但是你還是我的輔助。”
“……”
江禦景:“嘖。”
於是兩人再次回到基地,眾人發現他們的AD大佬表情看起來異常柔和,心情好像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好。
不過現在已經是輔助大佬了。
喻言燒了幾個簡單的家常菜,五菜一湯,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炮上桌夾了第一筷,紅燒肉肥瘦相間,連著十分有嚼勁的肉皮,上麵濃鬱醬汁包裹,入口唇齒留香。
炮嗷嗷嗷的站起來,滿臉冒星:“好吃!言姐你為什麼什麼都會弄,你嫁給我吧!”
少年年紀,性格也活潑,喻言又有個弟弟,蹦躂起來的時候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寵。
“誰教你這麼會話的?”喻言戳著他的白毛把他按下去,“好好吃飯,蘇教練還等著你呢。”
他旁邊,胖子掃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輔助大佬江禦景,感覺大佬原本溫柔的氣場好像起了那麼一絲絲波瀾變化。
胖子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明哲保身閉嘴安安靜靜埋頭吃飯做一個與世無爭的透明,並在心裏默默為炮點了個蠟。
飯後,喻言沒留直接回了家,走之前順便從江禦景剛搬回來的箱子裏抽了兩瓶牛奶。
喻勉已經從圖書館回來了,抱著一摞書堆在茶幾上寫卷子,聽見開門聲,眼神很犀利的掃過來:“你剛回來。”
喻言把鑰匙掛在牆上:“是啊,我剛回來。”
少年放下筆,平靜敘述:“你吃過飯了。”
喻言挑了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你已經開始給他燒飯了,幾前你還跟我你不會給他燒飯的。”喻勉哀怨的看著她,“姐,你這樣下去我會對SEER脫粉的。”
喻言想笑:“你對SEER的愛意就輕而易舉被一碗紅燒肉抹殺了,這麼薄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