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顆糖(含入v公告)(1 / 2)

顏果是喻言一手帶起來的,姑娘很有靈氣,也好學,再加上其實喻言隻比她大一歲而已,兩人關係也還不錯。

明是德瑪西亞杯決賽,要不要回去,喻言依然有點猶豫。

早上九點半,她盤腿坐在酒店單人床床邊,一臉糾結。

她坐著的那張床上,江禦景半身掩在被子裏,手臂撐著床麵支起上半身,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可以嚇哭朋友。

一看就是剛被吵起來非常不爽的樣子。

然而他的不高興態度對喻言造不成任何影響,她像沒看見一樣,弓身撐著下巴,皺著張臉:“景哥——”

她剛來得及叫他一聲,江禦景抬手擋在她眼前,打斷,

“誰讓你穿著牛仔褲上我的床的?”

“……”

喻言憂鬱道:“我遇到了無法抉擇的大危機,你在意的竟然是你的床。”

“哦,行,那你,如果不是AK基地被戰鬥機空襲這種程度的問題我就把你丟出去。”

男人聲音裏還帶著將醒未醒的沙啞,頭發睡得有點亂,右邊比左邊要塌一點點,看上去莫名可愛。

看都沒看她,懶洋洋半瞌著眼倚靠在床頭。

“我前男友和我學生勾搭在一起了,我學生現在要退學。”

江禦景眼睛唰地睜開了。

漆黑眸底還纏著惺忪霧氣,緩緩開口:“所以?你發現你對你前男友舊情複燃餘情未了?”

喻言有點苦惱:“但是我那前男友是個渣男,我怕姑娘被騙。”

“她沒成年?”

“比我一歲。”

“哦,那她自己的行為自己不能負責?你操什麼心?”

“但是,明明知道對方是個渣男了,就這麼看著她往火坑裏跳總覺得……”喻言皺了皺眉,沒下去。

男人慢悠悠打了個哈欠:“那你就提醒她一下。”

“那如果她不聽我的怎麼辦,陷入愛情中的人,眼神可能不太好。”

江禦景眉梢挑了挑看著她,

“你是她媽?”

“……”

喻言皺著臉想了想,驀地,她撲騰著直起身來,半跪在床上,腦袋往前湊了湊:“景哥,我們能贏的吧,明。”

男人輕描淡寫瞥她一眼,鼻腔嗯出一聲。

女人瞬間塌了眉,看上去有點失望:“那我更想看了,怎麼辦,能輸嗎?要麼你打個假賽吧?”

“……”

江禦景靠在床頭,抬臂,衝她招招手。

喻言撐著床往前,蹭過去。

他長臂一伸,食指抵著她額頭往後推,輕微一個使力,喻言啪嘰一下,仰倒在床上。

酒店的床很軟,上麵還有一層被子,她脊背貼上去床墊彈了兩下,人陷下去了。

“……”

喻言掙紮著爬起來,怒視過去。

江禦景看著她在被單裏掙紮,表情平淡,唇邊翹起的弧度卻奇異柔和:“放心。”

喻言一愣。

“回家等著,會贏的。”

喻言買了當下午的高鐵票,回到上海下午四點。

她沒回家,直接拖著箱子去了店裏,一推門進去,就看見安德在跟顏果話。

姑娘眉眼精致,往常的燦爛笑容沒了蹤影,此時隻垂著眼,表情很淡。

喻言拖著箱子,走過去,腳步聲和箱子拖動的聲音在大理石的地麵上撞出突兀響動。

她看著顏果,平靜出聲:“願意跟我聊聊嗎?”

姑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先是皺了皺眉,最後猶豫著點頭。

兩個人走到二樓角落一張桌坐下,喻言腦內還在組織喻言,顏果先話了。

微微低了低頭,跟她道歉:“喻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搶走他的。”

“……”

喻言:?

搶走誰?

喻言挑著眉,沒話。

顏果長歎口氣:“其實我知道的,分手以後你心裏還是在乎啟鳴的,你也在等著他來找你吧,等著他服軟道歉,我很抱歉,在你們倆感情有問題的時候出現。”

喻言嘴角抽了抽:“我們倆感情沒什麼問題……”

顏果一臉同情:“喻老師,大家同為女生,我明白的。”

原本,喻言找顏果聊聊的目的是想提醒她一下,現在看來,這姑娘毒中的深,恐怕沒辦法解。

於是,她撐著腦袋,也就當聽她講故事。

要走人了,講話也似乎沒什麼好顧慮的,這大半年來,喻言從來沒見過這麼巧舌如簧的顏果。

她似乎總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她,跟著她,偷偷的做記錄,喻言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隻是一直都沒。

甜品或者任何與吃有關的這一行,最開始本來就是這樣的,從最基層跟著默默記,偷偷學,隻是,在這個階段之後就一定要有自己的東西在裏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