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現在十分後悔。
她餓著肚子,頂著正午驕陽穿梭在南京陌生街道上,一點鍾下的高鐵,此時,已經是下午快兩點。
好像也來不及找酒店放行李了,她隻得地圖搜索著場館位置打車,然而出了高鐵站走了十幾分鍾,也沒看到有空車。
喻言欲哭無淚的蹲在街口,從來沒有覺得打車是這麼難的事情。
糾結再三,還是給蘇立明打了個電話。
對麵接起來以後,喻言喊了他一聲。
“喂,喻言啊。”蘇立明那邊吵吵鬧鬧的。
喻言弱弱地問他:“你們現在在哪裏了呀?”
“剛到休息室了,怎麼了?”
“……”
“哦,沒啥。”
“你們別輸啊。”頓了頓,喻言冷靜的。
語氣是她一如既往的帥氣逼人了。
然而掛掉電話以後,她想哭。
兩點多了。
她還想看著他們上場,還想看炮看見她突然出現會有什麼表情。
還想跟他們一句,要加油啊。
畢竟是她認識他們以後的第一場比賽。
而且她是老板,還被炮叫一聲老大,自己戰隊的比賽,老大怎麼可以不在場。
又過了十幾分鍾,喻言終於攔到一輛空車,結果路上又塞車,到場館已經三點半。
門口有工作人員攔在門口,怎麼也不讓她進,最後還是AK的一個工作人員過來了,才算是把人帶進來。
德杯看得人好像不多,後排的位置好像還有空,喻言跟著工作人員從後麵去休息室的時候特地掃了一眼台上,已經沒有人了。
打完了嗎。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莫名的緊張,心髒砰砰砰的,走到那間休息室門前,眨眨眼,推開。
裏麵沙發上坐著幾個男生,浪味仙在喝水,炮在旁邊聽著蘇立明些什麼一邊點頭,胖子在和江禦景話。
門突然推開,他們齊刷刷地抬起頭來,看著她。
喻言眨眨眼,開口問:“贏了嗎?”
炮沒什麼表情。
喻言心下一緊,看看蘇立明,又看向江禦景。
男人懶趴趴的坐在沙發裏,長腿伸著,平靜淡漠一張臉,看見她出現,眉梢揚了揚。
喻言看著他,又問了一遍:“贏了嗎?”
江禦景看了她一會兒,才淡淡嗯了一聲。
喻言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長舒一口氣,沒出完,就聽見江禦景又,“贏了一場。”
喻言:“……一共幾場?”
“五場。”
喻言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那我們要贏五場?”
“你是不是傻?”江禦景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她,“你知不知道三局兩勝五局三勝這回事兒?”
喻言不為他惡劣態度所動,滿臉憤懣,“那還要打兩局?這群人怎麼這麼過分的啊,就欺負我們景哥老弱病殘腎虛膀胱也不好,一局定生死不行嗎?”
江禦景:“?”
喻言一臉憂鬱同情,“景哥,一局要打多久?我給你買尿片去呀?”
“閉嘴。”
第二把,AK眾人在喻言贏了有獎勵的鼓勵中出了休息室上場。
喻言坐在休息室看,第一次現場觀看比賽,心情好像有些微妙。一個月前,她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出現在這裏。
台上BANANDPIK已經結束,蘇立明和AU教練握手後回到休息室,男人推門進來,看著正襟危坐的女人,忍不住笑,“別緊張,能贏。”
喻言脊背挺的筆直,語氣悵然,“我突然有種,看著自己的兒子上戰場的感覺。”
蘇立明:“……”
“啊,我的大兒子們,要給媽媽爭氣啊。”
“……”
上局AK雖然贏了,但是也拿的有那麼一點難度,關鍵問題在於,炮被壓的太慘。
炮打法很剛,一言不合就是懟,線隻要有帶深一點點的意圖,對麵打野就跟長在他腦子裏的蛔蟲一樣過來蹲,一抓一個準。
這局剛開始也是同樣的問題,下路雖然江禦景的奧巴馬拿了一血,但是炮被對麵抓了兩次以後,補刀上的差距就明顯拉開了。
“這AU打野是不是愛上我了?沉迷於炮爺的美貌,忍不住來中路多看我兩眼?”炮咬牙切齒。
胖子樂了:“那你出賣色相誘他一波,讓他下場讓個龍給我們啊。”
浪味仙嘖的一聲,不樂意,“什麼叫讓?龍王你浪哥隨便叫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