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午,第一個出現的是浪味仙。
男人架著眼鏡打開房門下樓來,一抬眼,剛好看見倚在冰箱上美滋滋喝草莓牛奶和燒飯的阿姨聊著的女人。
浪味仙摘下眼鏡來,用衣角擦了擦,沒反應過來。
蘇立明看見他了,走過來,聲解釋。
浪味仙作為和hene並稱為AK大腦的男人,隻稍微露出了一個訝異的表情,便靈敏迅速反應過來,非常淡定,沒再表示其它。
緊接著出來的,是和浪味仙一個房間的炮。
新人少年中單覺睡得飽飽的,滿臉熱情洋溢的滿足一路蹦蹦跳跳,看見窩在沙發裏的喻言以後,先是迷茫了一下,而後想起了什麼似的驚了一下,腳下一個趔趄,最後兩階台階差點踩空。
少年頂著一頭耀眼白毛口中念念有詞這這這了半,被一邊的浪味仙拉開了。
眼鏡男表情清淡的跟他了幾句話。
白毛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後又搖搖頭,表情驚恐,纖細的手指了指不遠處沙發裏的女人。
喻言餘光瞥見他的動作,眉梢挑了挑。
第三個下來的是胖子。
胖子雖然體積大了點,但是眼神巨好使,他剛出了房間門,就瞥見客廳裏一個長頭發的。
定睛一看,他眼睛瞬間瞪得快比肚子大了。
胖子屁股尿流的跑進江禦景房間裏,也顧不上死活,衝到江禦景床邊,剛準備掀被子,理智回神,動作停了。
他回頭看向hene:“ne哥……”
hene窩在圓形沙發裏看書,氣質優雅的不像個網癮少年。
聽到他叫,麵無表情抬起頭來。
胖子撓撓頭:“景哥昨啥時候睡的啊?”
“五六點吧,怎麼了。”
“五分鍾。”
“?”
“那五分鍾。”
“?”
“昨那個五分鍾,啪啪兩巴掌那個,現在在樓下。”胖子終於完整的出了一句話。
hene:“……”
“我要不要叫?人都找上門來了,景哥魅力這麼大的?”胖子壓低聲音。
“誰知道你。”
胖子糾結了一會兒,覺得保命要緊,最終還是放棄了叫江禦景起來,和hene一起下了樓。
兩個時後,下午三點半。
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起床洗了澡,甩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下樓的時候,就聽見樓下一片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歡聲笑語。
江禦景循聲看過去。
蘇立明笑的很慈祥,一嘴奶油:“景景起了啊。”
胖子雙下巴一抖一抖的,一嘴奶油:“景哥起了啊。”
浪味仙推了推眼鏡,一嘴奶油:“起了啊。”
炮嘴角快咧到耳後根去了,一嘴奶油:“景哥早!來吃蛋糕啊!”
“……”
視線一掃,女人坐在沙發上,抱著個靠枕,手裏一瓶草莓牛奶,表情懶洋洋的。
她麵前木桌上,一二三四,四個空的牛奶瓶子。
江禦景眼睛眯起,煞氣很重。
喻言心裏有點虛,但是表麵上還是不避不退,一副完全無所畏懼的樣子和他對視。
良久。
男人走過來,站著,居高臨下看她。
“我的。”
“什麼?”
“你在我沒允許的情況下喝了我的牛奶?”
喻言恍然大悟了一下,然後不慌不忙:“這是我的。我自己買的。”她完,又指了指牆邊一整箱的草莓牛奶,“你有一整箱,那為什麼要搶我的?”
你還是人嗎?
江禦景很慢眨眼:“因為你踩我的鞋。”
“……”喻言一下泄了氣,“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不是道歉了嗎!而且我也把牛奶讓你了,你還搶我草莓乳酪是不是很過分?”
江禦景沒反應。
伸出手指撥了撥額前濕發,半:“哦。”
“……”
……哦你大爺。
喻言想起之前胖子跟她的,這個男人除了遊戲以外其實很少有在意的,無關緊要的事不會費腦子去考慮,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不去想。
並且,他在剛睡醒的時候反應會有點遲鈍,非常可愛。
喻言上上下下來回打量了幾圈,也沒看出這人哪裏可愛。
她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搶她牛奶,搶她乳酪,和她有著不共戴血海深仇的男人就是江禦景。
這下梁子結更大了。
喻言開始考慮著怎麼在喻勉麵前抹黑他偶像的形象比較可行。
而此時,這個在他弟弟口中鬥戰神一般的男人,正穿著棉質的睡衣,抿著唇,站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