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顆糖(1 / 2)

等江禦景坐著的電梯一層一層的停完,終於到了18層進門,屋子裏麵AK戰隊的隊員們早就已經玩嗨了。

客廳正中央支了張方桌,幾個男生四麵圍著坐了一圈。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推推鏡框,修長好看的手指捏著一張牌以雷霆萬鈞之勢砸到桌子中間。

“九條。”他眉眼清淡,金絲邊的眼鏡鏡片有一閃而過的反光。

坐防盜門正對麵的是個胖子,聽見關門聲抬起頭來,笑嗬嗬:“景哥回來了啊。”

他兩層的下巴抖了抖,“一餅。”

“碰!”背對著門坐的,他們的新中單PI炮撿回那張一餅在自己牌麵前碼好,回頭笑的和他那一頭白毛一樣燦爛,“景哥披薩吃不?”

江禦景沉著眸,周身氣壓有點低,仿佛每一根頭發絲兒上麵都寫著‘我現在不是很高興不要跟我話’。

他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沙發旁茶幾上的披薩盒,走過去,窩進沙發坐下。

沙發裏還坐著個男生,娃娃臉,一雙圓圓的鹿眼,眼角下垂。

娃娃臉原本在玩手機,見他過來抬起頭,表情冷漠:“怎麼這麼慢。”

江禦景抽出根煙來咬著,一雙大長腿隨意的前伸舒展:“正常來,我應該五分鍾前就坐在這裏了。”

“然而?”

江禦景沒再話了,嘴角塌了塌。

不遠處麻將桌上,AK戰隊教練蘇立明嘖嘖出聲,搖了搖頭:“豔遇唄。”

浪味仙碼牌的手指一頓,習慣性推眼鏡,聲音裏充滿了憐愛和慈悲:“五分鍾啊。”

胖子反應過來,沉默了一下。

炮:“……五分鍾啊。”

“五分鍾,夠不夠交換一波電話號碼?”胖子望,純潔狀。

浪味仙聽不下去了:“你們不要亂帶節奏,景哥的女朋友不是大龍嗎,我被景哥綠了我失戀了我女朋友沒了,你們失去了你們的打野。”

胖子翻了個白眼:“你丫裝個屁,你自己最先話的人是你不是你?”

浪味仙:“自摸,胡了。”

“???”

兩圈搓下來,蘇立明喊停,把麻將一推,趕他們去吃飯。

麻將之所以被稱之為國粹就是因為他毒性不淺,具體表現在,大家都沒打夠。

胖子手裏捏著一塊披薩坐在沙發扶手上,痛心疾首:“緊張起來啊兄弟,春季賽怎麼回事啊?第四?老AK的臉都被我們丟盡了你們還有心思打麻將?”

AK戰隊春季賽前半個月輔助hene出了車禍手臂受傷,而中單也不聲不響在此時單方麵要求解約走人了。

過了轉會期轉會需要付大筆違約金,代價是肥腸大的,看來是蓄謀已久並且意誌堅定。

事發太突然,導致AK根本沒時間反應過來招新中單,不得不從二隊提了兩個人上來,強練了一個禮拜去打LPL。

於是結果幾乎是每個人意料之中的,下路有江禦景撐著還好,中路到季後賽幾乎崩的補不過來。

兩前AK擠進四分之三決賽,並且輸給對手AU戰隊止步四強。

不過還好是春季賽,AK的隊員也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所以心態還算輕鬆。

應該是太輕鬆了。

比如,比完放假第二,一群人就一起來到了hene家打麻將,美其名曰迎接輔助大佬榮譽歸隊趴。

炮坐在沙發扶手上叼著披薩,上麵的奶酪拉的好長:“那場比賽我看了,景哥對線真的強。”

胖子樂了:“那你看AU的中單咋樣?和你比的話。”

“五五開吧。”炮,“他跟他的打野加起來的話。”

他這話講的囂張,蘇立明挑了挑眉,拍拍炮的肩:“夥子不錯的,等春季賽打完,我找時間跟AU約場練習賽給你練練手。”

浪味仙抽了張紙巾擦擦手:“中野聯動?不存在的,給你足夠的個人空間秀一波。”

炮:“……”

一幫人在hene家吃吃喝喝又打了會兒桌遊,下午三點多準備回基地。

江禦景手裏提著外賣的空披薩盒子最後一個進電梯,電梯右側兩排按鈕,他垂眼,看了一會兒。

然後,修長食指伸出,按下了9樓的按鈕。

炮看著他的動作,好奇問:“景哥,你按9樓幹嘛呢?”

“給五分鍾送個禮。”江禦景淡淡道。

胖子在一邊聽著,“哇塞”了一聲:“還真有個五分鍾啊。”

浪味仙頓時放心了:“大龍還是我女朋友。”

胖子悲傷的看了他一眼:“你這話的太紮心了兄弟。”

浪味仙:“你就別話了,你連大龍都沒有,隻有對麵的克烈酒桶魚人願意和你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