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輕輕拽了一下卻沒有反應,毛一萱愣了一下,繼而緩緩轉動想讓它脫下來,可是轉了幾下卻發現戒指根本摘不下來,就好像定在了指頭上一樣。
怎麼會?之前戴的時候明明十分合適,現在怎麼……蛾眉微微蹙起,毛一萱神色凝重的觀察著這枚戒指,樣式很普通,沒有任何多餘的點綴,圈上刻有鏤空的梅花,古銅色顯得極為老舊。
無奈之下,她顧不得自己的手指會受傷,一邊轉動一邊使勁的向外拽,可惜即使如此,戒指還是紋絲不動的套在她的中指上。可惡,暗暗在心裏罵了一句,她懊惱的握住了雙手,雙眸微微眯起,目光沉重的盯著手上的戒指,一言不發。
“這麼醜的戒指,你還真打算戴著出門啊!”本以為毛一萱隻是心血來潮,可現在見她不僅沒有摘下來還目不轉睛的盯著它,林許心中再次升起了幾分不滿,想讓她摘下來又說不出口,隻好借著吐槽發泄心中的悶氣。許是太在意毛一萱的動作,此時他並沒有發現眼前女孩的異常。
似是不經意間的捂住左手,毛一萱轉過身來淺淺一笑,繼而對著林許輕聲說道:
“美或醜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獨愛的不過是那一份眼緣罷了。”聲音空靈卻又帶著幾分感慨,讓林許不由得為之一愣。
在他的印象中,毛一萱的聲音要麼平靜的有些冷漠,要麼輕柔卻帶著幾分疏離,很少會流露出別樣的情感。可現在他似乎聽到了一絲無奈與寂寞,這讓林許微微皺起了眉。從認識到現在他就從未看懂過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子。
不過……這算是好事吧,她開始對自己流露出真實情感了。想到這兒,林許又覺得很是高興,對著毛一萱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就連眼睛也微微彎起。
其實毛一萱怎麼會不清楚林許的潛台詞是要她摘下戒指,隻是已經不可能了。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她刻意將話題轉向了另一邊,不過那句話也的確是她有感而發。她相信自己的感覺,也堅信凡事自有其發展的規律,所以從小到大她做事都講究遵從自己心的指引。就算是偷學驅魔術,也是遵照了自己意願。
這個戒指很奇怪,它似乎在指引著自己找到它,並且戴上它,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那種感覺很奇怪,從一開始毛一萱就莫名的覺得盒子裏的東西不會給自己帶來危險,所以她帶回了這個來曆不明的盒子,戴上了這個極為詭異的戒指。
隻是這些話她不能跟林許說,也不想跟林許說。她不是一個喜歡將心事袒露在外的人,她也不想講眼前這個笑容真誠的男生拉入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事件中。
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毛一萱略顯疲憊的打著哈欠,林許突然反應過來,看了一眼表,站起身來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你……你好好休息。”
點了下頭,毛一萱也跟著站了起來,眉眼一低,右手疊在左手上,柔聲說道:
“謝謝。”將林許送到門口,毛一萱揚了揚嘴唇,目視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