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球球有些心虛的把帽子往下拉了拉,近乎快要把自己眼睛給遮住了,對著女記者點了點頭。
就是如果可以不要這樣扯著她,就更好了。
……
女記者在知道麵前的年輕女孩不會跑走,願意接受她們的采訪之後,也就放鬆了。
把原本抓著尤球球的手放了下來,她示意拿著攝像機的同事可以開始拍了,一開始女記者還是選擇跟尤球球聊。
“為什麼帽子拉的這麼低,擋住眼睛不會很難受嗎?”
尤球球現在裝扮是有些奇怪,眼睛擋住露出來的隻有精致的下半張臉,女記者有些好奇這個年輕女孩的模樣。
就聽到她用奶音回答,“不難受,最近眼睛不舒服,畏光。”不好意思,她撒謊了,她懺悔,但是沒辦法。
這麼一句話就直接歇下女記者讓她把帽子拉上去的心思,還覺得對方有點可憐,不能見光那多遭罪啊。
尤球球因為帽子撒了謊之後,麵對對方問自己姓什麼的時候就沒有再撒謊了。
姓尤,姓尤的人全國可多了去了。
好在女記者過來也不是為了找人聊家常的,進入了正題,就是最近區井蓋被偷,作為區業主,怎麼看。
尤球球答題,“十分痛心,我們要唾棄這種行為,對這種行為進行強烈譴責,不利於社會和諧,也不利於人類進步。”
她的語氣很正經,的字正腔圓。
電視台記者直接愣了一下。
這個覺悟……也太高了吧!
差點當場給對方鼓掌。
電視台記者本來還害怕隨手抓過來的人不靠譜,可能支支吾吾的也不出什麼來,沒想到年輕女孩居然這麼上道。
甚至有點想要問問她高中政治成績,應該不低吧?
開場就已經點題了,並且回答的很在點上,於是電視台記者再接再厲。
“井蓋被頻繁偷走,對區居民有什麼不便利的地方嗎?”
從總到分,采取總分總的模式。
尤球球知道這裏需要舉例明了,點頭表示了解,“井蓋被偷走後,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就會不心掉下去,如果嚴重甚至會釀成大禍……”
電視台記者覺得這就是最佳答案了。
然後就聽到戴帽子的女孩繼續,“而且這條路是通往吃街的必經之路,偷井蓋對饑腸轆轆的食客影響巨大,還讓不讓人好好吃燒烤了啊!”
啊!
奶音當中帶著氣憤。
電視台記者:嗯?
連帶著正在攝像的同事也有點懵,怎麼聊著聊著聊到吃街跟燒烤上了。
電視台記者沒想到這條街的盡頭還藏著一個吃街,最後央求尤球球帶路過去看看。
如果一開始還有不少顧慮,尤球球現在已經完全放開了,她給忘了。
當然帽子還是戴的嚴嚴實實,她領著幾個人朝著吃街出發。
一行人走幾百米的路,轉個彎,瞬間各種食物的香味兒爭相朝著人撲麵而來。
鮮,香,麻,辣!
記者可以看得出來年輕女孩對這一塊很熟悉,輕車熟路的帶著他們到了這裏不,還有人給她打招呼。
到打招呼這裏,尤球球還有點緊張,害怕自己被暴露,不過賣吃的阿姨叔叔都沒有直呼她名字的,就還好。
尤球球當起了導遊,挨個給記者講解,那家的鐵板豆腐特別滑嫩,這家燒烤烤的很地道,那個五花肉絕了,最好烤的焦一點,再加上孜然跟胡椒麵,不能更香。
電視台記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兒,本來這隻是一個偷井蓋事件,最後朝著美食節目飛奔而去。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隻手捧著一碗鐵板豆腐,一隻手拎著女孩強烈安利的五花肉串兒。
記者,“……”
這還不算完,攝像的同事拿著機器也不幹了,他沒有空出來的手,朝著她催促道,“再給我串五花肉……啊。”
他朝著她張大口,等待著她的投喂。
記者,“……”麵無表情的斜著把肉串伸到同事的嘴邊,然後一抽。
緊接著她自己也吃了一串,可不能被同事吃完。
大概是對方太會安利了吧,每一個字眼都讓人能夠感受到食物的美味,不吃仿佛都變成了一種罪過,而且不管是肉串還是鐵板豆腐都沒有踩雷。
尤球球正麵對著燒烤攤,肚子咕嚕嚕的叫,不過她還是跟電視台記者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了。
她應該已經采訪好了。
記者,“你不吃嗎?”
“要不給你幾串,拿著。”
尤球球:qq
十動然拒。
不行,她要減肥。
美食的誘惑確實大,不過尤球球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一想到吃進去的東西都要變成健身房的汗水,尤球球還是覺得能忍則忍。
……
對尤球球來,這個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生活插曲,生活頻道記者拿著素材回去之後就讓編導剪輯了。
編導看著大片的美食片段,覺得同事們可真的是個水怪,這素材也太水了叭!
不過他還是把美食片段給保留了下來,畢竟他們節目本來就水,是一片汪洋大海呢。
於是經過剪輯前半段是熱心市民尤女士談論區井蓋被偷,後半段就是熱心市民尤女士帶大家領略美食街美食。
剪輯結束的當晚電視台生活節目就直接播出了。
尤球球閑著在家,也有關注著粉絲後援會群的情況。
她能夠明顯的看出大家很躁動,都擔心她的安全,他們倒是沒有像施靜那樣恰爛瓜,信什麼她的胳膊打了五塊鋼板的事兒,不過情緒依舊不好。
於是尤球球專門發了微博,主動給大家交代。
她現在好得很,不用緊張。
星球:我不信我不信,球崽你不需要隱忍的,有事兒直,星球為你扛。
尤球球:可是她真沒事兒啊。
尤球球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比較好,甚至都已經想到要不直接搞一場直播,雖然之前的吃播號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用了。
江桃給予尤球球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