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1 / 1)

自序

愛人?愛生活

有讀者問我,你好像寫的都是些邊緣問題的作品,你寫的作品大部份是反映少數群體和生活中能引起人們普通關注和感興趣的種種現象,比如同性戀問題、人體模特問題和白領賣淫問題,這些現象和問題都在你寫的悲情女性三部曲:《煉獄》、《情獄》、《心獄》等作品中反映了出來,作品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真實、可信、細膩,文字優美且繚繞著揮之不去的蒼涼味道,你的每部作品幾乎都涉及到愛與死,這似乎是你創作的主題,你渲染的色情給人一種高級的美感,而不是低級下流的挑逗,讓人惡心……也有讀者問我,你寫得那麼真實,對人物的心理把握得那麼準確、到位,是不是有你自己的親身經曆,還有人這樣問我,你是不是做過人體模特,是不是經曆過同性戀?每當聽到這些,我心裏就很高興。那隻能說明,我寫得太用心!太用情!其實,生活中的我是一個沉靜、靦腆、簡單且安於清冷寂寞的人。當然讀者問我這些,我不會生氣,隻要不是惡意的人身攻擊我是不會介意的,說我是人體模特也好,同性戀也好,是這樣,那樣也好,我都無所謂,人家認為我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沒有精力去解釋什麼。我隻是文字以外的一個人,時近時遠地站在生活之岸,關注人的靈魂,關愛人的內心,我真的想問問讀者,是不是我寫的東西太真了,是不是什麼觸動了你們的心靈,我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作家好比是一個演員,她必須以情、以心、以血淚來演繹每一個角色,她要傳達出一種真實感人的信息給觀眾,使讀者從中受益,生活就是作家的劇場,能不能吸引觀眾進來就得看演員如何把握角色,她的演繹是否到位、準確,與她對角色的理解是分不開的,我不知道這樣比喻是否妥當,試想一個沒有傾注心血、沒有傾注情感去用心演戲的人,怎麼可能演好角色呢?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她就不適合演戲,更不能算是一個優秀的演員,作家就是如此,如果作家寫出來的作品不能打動人心,生產出粗製濫造的所謂作品來,讀者是不會看的,他們會退場,甚至拒絕觀看。

我的作品之所以能引起讀者的關注和興趣,和各種各樣的猜測和質疑,究其原因,就是寫得太真實了,因為每寫一部作品,我完全忘了我自己是自己,我會把自己放在一個演員的位置上,讓她充分演繹她自己的角色,我醮著血淚演、帶著情、帶著愛演,忘了自己是誰,創作的過程其實就是嘔心瀝血用心表演的過程。所以我必須要全心全意地去演好這個角色,我不計較是否有鮮花和掌聲,是否這出戲給我帶來多大的財富,但我必須用心去演,用心去演好我所扮的主角或配角,我必須做到這一點,如果我演不好我扮演的角色,那隻能說明我不適合我在舞台上表演,我不適合做演員,不適合當作家。

我幾乎遊離於主流之外,我關注的隻是少數人,那些被岐視的或被冷落的少數人,我想揭示的是真實的生,我隻能說明它們,反映它們。另外,我想說明的是,真正的文字就是內心掙紮出來的東西,而不是順順利利就產生的。

我寫的這本《男色》也是邊緣作品,反映的也是一個深刻的社會問題,一個在生活中實實在在存在的陰暗的、醜陋的問題,男妓自古就有,娼妓業幾乎與人類文明同步出現,像寫《煉獄》、《情獄》、《心獄》等作品一樣,這部作品我同樣也是采訪了一個在深圳做過男妓的舞男,因為種種原因,我們未能見麵,隻是在電話裏進行了長達3個多小時的電話采訪,電話裏,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非常坦率,不掩飾什麼,他說他是小學畢業,在深圳做過近二年的伴舞先生,通常他們自稱是舞男,我問他做這些心裏是否有壓力,比如自尊心問題,他的回答讓我吃了一驚,他說沒有什麼自尊心不自尊心的問題,各取所需,各有所求吧。他說他不接男人……雖然隻交談了3個多小時,但從他零零碎碎的話語中,我還是知悉了不少信息,根據他本人的敘述和平時聽到的一些關於男妓的故事,我把他們串連起來,通過大腦的想像把故事鋪開,成了完整的一部小說。

人其實都有人性、魔性、獸性的一麵,不管是什麼人都具有這三性,沒有模式化的人、也沒有模式化的感情,我想傳達出來的隻是人類的靈魂,它也許不是人性中最美的東西,但卻是人性中最真實的東西。

我想對在靈魂的抽打中建樹美、謳歌美。

是為後記!

陳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