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徐洋放在現在也就二十出頭,可能大學還沒畢業。
可能極少謊,被人一戳穿就慌了。
“人多口雜,臣不想讓旁人誤會,因此出此下策,無意冒犯……”
徐洋的磕磕絆絆,甚至連額前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不知所措。
然後他就聽到了嬌笑聲。
薑嬈捂著嘴,笑得極為愉悅,杏眼都是彎彎的。
徐洋一時看入了神。
她不像因為他了謊生氣了。
“徐統領,不必緊張,我就隨口一問。”
薑嬈慢慢的緩了過來,但精致的臉上還是帶著未散去的笑意,她甚至笑出了眼淚,眸中水光流轉。
她瞥了一眼徐洋手中的手帕。
“我知道徐統領是為了我的名聲好,但現在徐統領把手帕交給我,還是會有人看到呀。”
徐洋很快反應過來了。
那些宮女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看得到他們的動作。
如果這個時候把手帕交給十六公主,被別人編排,還是會對十六公主產生影響。
徐洋以為自己已經想的很周到了,卻沒想到百密一疏。
他有點懊惱,“抱歉,我……”
“不用抱歉。”
薑嬈搖了搖頭,隨著她的動作,頭飾上的流蘇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手帕就先留在徐統領這裏了,徐統領出了不少汗,可以擦一下。”
薑嬈示意徐洋的額前。
徐洋下意識地摸了摸。
又惹來了她的一陣輕笑。
“亮了,徐統領心風寒。”
撂下這麼一句話,不等徐洋反應,華貴的少女喚來宮女翩然而去。
徐洋站在那裏,人都已經看不到了還是沒動。
過了良久,他把手帕舉起來,湊到鼻尖。
清香,和她身上一樣的味道。
徐洋耳朵紅了,就像是做賊心虛一般迅速的把手帕收起。
先是握在手裏,最後想了想又放在了胸口位置,仔細的放好。
……
徐洋想的是抽空再把手帕還給十六公主。
他在後宮,總歸有時間的。
然而連續幾他在殿下寢宮前當差都沒有見到過相見的人。
要知道十六公主很受殿下的寵愛,幾乎每都會過來。
徐洋抱著困惑去了流雲閣。
主人不在。
徐洋忍不住找人打聽了一下。
流雲閣的宮女紅著臉告訴徐洋,十六公主去攝政王府學習規矩去了,為嫁往魏國做準備。
去攝政王府了?
徐洋皺了皺眉,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還有……
徐洋手搭在自己的胸口處。
十六公主放置在他這邊的手帕什麼時候才能還回去?
徐洋已經把手帕給清洗幹淨了,親手。
知道徐洋的親妹妹看到自己器宇軒昂,舞刀弄槍的哥哥笑著洗明顯是女性手帕的時候受到了多大的驚嚇。
這些對手帕的主人來就沒有多大影響了。
手帕什麼的本來就是薑嬈故意丟的,她現在正試圖往攝政王周麟的書房闖。
來了一沒見到正主,薑嬈沒有什麼耐心等著。
……
男人一身玄色衣衫,坐在書桌前,並不似別人那樣正襟危坐,相反,他的坐姿隨意懶散。
但誰都不會因為他這樣的架勢就覷他。
權傾大周國的攝政王。
明麵上周贏是皇帝,但大家都知道這個男人才是大周國真正的掌權者。
當時先皇突然病逝,托孤給了這唯一的以不問世事而出名的弟弟,當時所有人都覺得大周是要完了。
畢竟誰知道他的荒唐事。
出名的花魁都跟他有點什麼。
就這樣的人能代理好一個國家嗎?
然後周麟就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明——
可以。
他看似漫不經心,喜歡尋歡作樂,但在政治上大開大合,每一次決策都是不容置疑,無比果斷,甚至可以不聽勸。
然而每一次後續都證明,他的決策是正確的。
這麼多年下來,雖然周贏已經完全到了可以親政的年紀了,遇到情況朝廷上的大臣還是下意識地去找攝政王,而不是周贏。
誰都能猜到兩個人之間必有一爭,隻是時間問題。
誰有所動靜,都會牽扯對方的神經。
現在周麟的門客正在跟他探討周贏把十六公主送到攝政王府上學規矩的事兒。
“這裏麵絕對大有文章!”
“皇帝兒那邊還會沒有教導禮儀的嬤嬤,犯得著送到這邊來?”
門客無比氣憤,周麟作為當事人要淡定的多。
甚至還有閑心逗擺在案前的鷯哥。
待門客完之後,他慢慢開了口。
“不是學規矩,而是學房中之術,那子想把自己妹妹變成一代妖妃,蠱惑魏王呢。”
“嗬,蠱惑魏王?”
“真當咱們傻嗎,魏國還有幾活頭。”
周麟一邊給鷯哥喂食,一邊眯著眼睛。
是啊,這次他侄子又要做什麼?
派一個十六公主過來。
“十六公主……”
周麟這才想到人都已經進府了他還沒有去看一下,也不知道那位十六公主現在是什麼情況,是否安分。
也不等周麟了解,門外就有侍衛聲詢問。
“王爺,十六公主來了,非要見您,要拜訪。”
……
薑嬈今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華服,既有少女的嬌俏,也有公主身份的貴氣。
她被侍衛放進來,也就是看了周麟一眼,就直接開了口。
“叔叔,皇帝哥哥讓我來陷害你。”
周贏一邊著相信她,一邊給她灌了銷魂散,實力演繹男人話算數,母豬會上樹。
薑嬈也就隻好給他演示,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