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亂的這段時間,傅庭還是保持著市裏中學第一。

家裏的老頭子以為他去當大學老師才是最出格的事兒,怎麼都不會想到和他之前做過的那些比起來這已經是他最正經的事兒了。

玩累了,沒興趣了,傅庭沉澱了下來。

在那個女人找上他,在他看到陳浩歌被綁起來的時候,傅庭就已經察覺到她要耍什麼花招。

生活實在是太無趣了,那就看著她耍吧。

卻沒想到耍來耍去,他居然栽了。

……

傅庭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走在路上,一個女孩跑了過來,正好撞在他的褲腳。

女孩手上拿著冰激淩,糊了他一褲子,他還沒有發作,女孩倒是哭了。

也就是三四歲的模樣,哭得稀裏嘩啦,無比淒慘。

女孩的媽媽過來了,她顯然知道闖了禍,顯得有點惴惴不安,一個勁兒的拉著女孩給他道歉,問賠償。

傅庭隨身的助理剛要發作,被傅庭給攔住了。

“算了,洗洗就好,也不值錢。”

助理梗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老大居然這麼好話。

傅庭望著女孩的背影。

如果當時孩生下來的話,應該也差不多這麼大了,還會更可愛吧?

如果隨她的話。

要是傅庭做過最後悔的事兒就是設計唐嬈懷孕,他總是有一種抓不住對方的感覺,以為懷孕了,她就能停留。

但實際上,她本來也不是為了誰能留下來的人。

傅庭明明剛抽了煙,卻又想抽煙了。

這兩年他的煙癮越來越大了。

……

傅庭去看了一趟陳浩歌。

準確的來是看他的姐。

陳浩歌在出事兒之後整個人徹底萎靡了下來,精神狀態也很差,時而沉默好幾不話,時而突然大吼大叫。

他現在和陳母一起生活。

陳浩歌的爸在陳浩歌出事兒之後不僅帶來了私生子,還試圖讓情人登堂入室,如果不是傅家還有點地位的話,可能就直接離婚了。

現在傅家在打壓著,沒有離婚是沒有離婚,但是一旦有了這個心,即使現在還沒分開,也已經支離破碎了。

傅庭不是沒有問過他姐要不要分開,如果分開的話,他會找最好的律師,不管怎麼樣,她也會得到一大筆家產。

如果她願意,他甚至可以出手打壓他,給他一個教訓。

陳母很堅持。

“不,我為什麼要離婚,我要熬死大賤人和她的賤人兒子!”

但是她其實狀態最差,短短幾年,老了不下十歲。

傅庭沒有再勸了,這種事兒勸不動。

……

“傅庭,你搶我老婆,你這個虛偽的人,斯文敗類,你還好意思當我舅舅嗎?”

“你是不是把唐嬈給藏起來了?”

“我才不信什麼唐嬈消失了,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消失了,你一定對她做了什麼了?”

傅庭並沒有坐很久,另外一個房間響起陳浩歌癲狂的聲音。

因為害怕他做出什麼反常的事兒,陳母已經把他給反鎖了。

窗戶也是焊死的,怕他跳樓。

陳母麵露尷尬,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

“你之前的把浩歌送到神經科治療的事兒,我想了想好像確實需要,靠譜嗎?”

……

傅庭辭別了陳母,即使走出了門還能聽到陳浩歌的喊聲。

“你把唐嬈藏到哪裏去了?!”

他把唐嬈藏到哪裏去了?

他比誰都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去哪兒了。

傅庭笑了笑,眸子卻一片荒蕪。

玩遊戲他向來都是贏家,這次卻輸的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