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隔了很多年，陳浩歌還是能認出，手機那端的人就是莊菲。
她真的回來了。
陳浩歌發現真的對上話，居然沒有他想象中久別重逢那樣觸動。
他甚至可以開著玩笑，出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話。
“回來了啊，怎麼了，是回國要跟學長舉辦婚禮了嗎，等著一定要給我發喜帖啊。”
那端靜了靜。
“我和他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分手了。”
陳浩歌：“……這樣啊。”
也是，不是所有人都走到最後，不少畢業季就分手的，像他這樣直接結婚的更是少之又少。
莊菲還在繼續。
“浩歌，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你了，其實還怪想你的，有機會的話能不能出來一趟，大家一起坐下來聊個。”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陳浩歌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公寓樓棟，最後道，“方便的，你們現在在哪兒，我這就過去。”
……
一切都是那麼水到渠成。
麵前是心心念念的女神，兩個人喝了點兒酒，女神不停地落淚，訴著在國外受到的苦，過得並不如意，前男友也完全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陳浩歌給她遞紙巾，輕聲安慰。
再等著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跟女神躺在一張床上了。
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女神麵露羞澀，雙手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結婚了，但是我不想給別人當地下情人。”
想要什麼不言而喻。
一個是替身品，一個是正主。
該怎麼選擇好像不需要猶豫，但陳浩歌卻猶豫了。
支支吾吾的撂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陳浩歌就跑回了公司。
他想要給唐嬈打電話，卻在每次要撥出去的時候都停了下來，而對方也沒有半分要給他打的意思。
幾之後，陳浩歌都快要沉不住氣了，終於接到了唐嬈的電話。
對方聲音懶洋洋的，像是心情不錯，上來就直截了當的問。
“離婚準備的怎麼樣了？”
陳浩歌沉默了一會兒，他想到了莊菲，開口的卻是，“真的過不下去了嗎？”
“廢話！”
那邊像是聽到了什麼搞笑的事兒，全然不給情麵。
“……讓我想一想，唐嬈，我給你講，你沒有生活來源，別把離婚當成兒戲。”
陳浩歌還試圖給薑嬈講道理。
薑嬈對此的回應是神秘一笑。
“這就不勞煩你關心了，我會有錢的，還有我離婚隻是通知你，你的意見根本沒用。”
“啪！”
手機掛上了。
……
如果是陳浩歌一開始還不知道薑嬈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下午陳母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公司，當時陳浩歌還在外麵陪著莊菲逛街，準確的是幫她刷卡，公司的職員就打電話過來了，語氣有點不安。
“總經理，夫人很生氣，讓你……滾回來。”
大家都知道這個公司是陳母陳父幫著陳浩歌辦的，陳浩歌這個總經理就是掛個名字，很多時候連人都看不到，大家其實都已經習慣了。
卻沒想到陳母會突然過來，還這麼生氣。
陳浩歌被職員通知的也有點惴惴不安，一到辦公室，重重的文件夾就衝著他砸了過來。
“媽，你這是幹什麼，門還沒關呢，外麵的人都看著。”
陳浩歌被砸的沒有麵子，臉色也變得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