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薑嬈穿著高跟鞋,一腳踩在那處。
還給碾了兩下。
陳浩歌沒有出聲不是因為不疼,而是疼的叫不出來了,隻有流汗咬牙的勁兒,他不可置信的望向薑嬈。
薑嬈居高臨下望著他,麵若寒霜。
他有多疼根本不會觸動到她。
“真以為自己帶個把就厲害了?”
“實話,你剛才就算求我,我也不會幫你,畢竟你都不知道剛從哪個女人那裏過來的呢……嫌髒。”
最後一個輕飄飄的,卻讓陳浩歌瞳孔變大,最後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的,或者兩者均有。
……
薑嬈也暫時不打算跟陳浩歌周旋,昏過去對她來剛剛好,省心省力,要不然她還要想陳浩歌怎麼處理呢。
人昏了薑嬈沒有半分驚慌,也沒有給陳浩歌鬆綁或者換個床單的想法,站了一會兒之後,拿起陳浩歌的衣服包了一團襪子,塞到了陳浩歌嘴裏。
她不想沾手,至於襪子,陳浩歌自己穿過的,也就別嫌棄自己了。
她怕一會兒陳浩歌醒了壞了她的事兒。
這邊已經給處理好了,薑嬈對著鏡子欣賞了一會兒黑色睡衣。
是挺好看的。
不過想到一會兒要見到的人,薑嬈還是給依依不舍的換了下來。
從衣櫥裏重新找了一件家居服。
還是保守的款式,不過比起很多來好多了,比較清純。
換上之後,薑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表情瞬間從慵懶變成楚楚動人。
她手上拿著原主的手機,撥通了備注是舅舅的號碼。
那邊倒是很快接了,像是沒想到會接到這麼一通電話,對方語氣當中還帶著些許詫異。
“唐嬈?”
成年男性的聲音,低沉有磁性。
“舅舅,是我。”
“您還在實驗室嗎……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如果不忙的話,能不能麻煩您過來一下,我的手腕受了一點傷。”
“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薑嬈拿捏著原主的語氣,心翼翼,最後一句是算了,聲音卻漸漸低了下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倒是沒有推辭。
“受傷?”
“嚴重嗎?”
薑嬈:“還好。”
“我不忙,剛從實驗室出來,你在家?”
薑嬈聽到那邊有車子解鎖的聲音,猜測對方現在應該已經上車了,她也應了一聲。
“那你稍微等一會兒,這邊稍微有點堵,十五分鍾左右差不多就到了。”
“好的舅舅,路上注意安全,不著急。”
……
一分不差。
十五分鍾之後,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薑嬈走過去打開了門。
“舅舅?”
入目的是深色大衣,以及一把收起來的黑色傘,骨節分明的手指此時正握住傘柄在有條不紊的整理著。
“外麵下雨了。”
男人開了口。
拋開了電話失真,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更有質感,有輕微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生如此。
薑嬈抬起頭,正好和金絲邊鏡框下那雙眼睛對上。
如同暮色下被霧氣給彌漫的遠山,完全看不到盡頭。
他沒有躲閃,衝著她友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