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覆滅一戰,整整打了近36個小時左右,偌大猶如皇宮的宅院更是在這一戰中被焚毀大半。
一箱箱金銀珠寶被抬到李長生麵前,其實張家的現銀並不是很多,也就二三十萬兩左右。零零碎碎七拚八湊也就勉勉強強算是有個四五十萬兩。
當然,這說的是銀錢方麵。張家主要財富是那兩個裝滿了靈石的箱子,粗略估計得有個二三千枚左右。
各色修煉丹藥,從中收獲上來的有三十九瓶補氣丹,四十五瓶凝氣丹,六十二瓶靈練丹,五十二瓶傷還丹,以及一百二十六瓶辟穀丹,總計也得上百萬銀錢。
以及滿滿一整箱的地契和礦場,就光這一箱紙質契約,其價值都能與之剛剛所獲所有實體財富持平了。
“連這樣的財富在這平陽縣都無法與七大勢力相比麼?”李長生喃喃自語,他感覺很不可思議。連張主簿這樣的家底在這平陽縣都翻不出什麼浪花,那七大勢力以及三大家族又該是何等的富有,以及他們的實力又該多強?
別看李長生滅掉了張家,就認為張家很弱。其實不然,張家很強,他們的關係網絕對錯綜複雜,若是仔細調查張主簿關係,絕對會發現到很多的勢力。
沒有一個龐大的利益集體,張主簿不可能幾十年時間就積累到這般偌大的家業。
這才是朱祈玉不讓李長生深入調查的原因,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縣衙都頭能夠玩的轉的。
不調查其他,則是朱祈玉對外界釋放的一個信號。這張主簿,他滅了。至於你們,就放你們一馬,不要不識好歹。
那些真正了解朱祈玉的強大勢力自是明白其中門道,所以張家遭難基本沒有外勢力幫襯。
李長生也明白,若非朱祈玉的威懾,這張家他根本動不了。即便朱祈玉替他阻擋了絕大多數的未知危險敵人,這一戰他也是使出渾身解數,暴露了除了風蛟劍以外的所有底牌,才得來的險勝。
在這修仙界,玉龍國的律法,是拿不下類似張主簿這樣的家族勢力的。能拿下的隻有力量的強與弱。
這才是朱祈玉想要讓李長生看到的世界。
龐大的財富被清理出來堆積在李長生麵前,所有捕快都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
“從今以後,這李長生是徹底掌控了巡捕房,無人再敢與其唱反調。平陽縣巡捕房從此姓李!”
一人發聲,周圍人紛紛點頭。眼神皆是瞄向了那隻正在舔著爪子的無毛虎。它的威懾力比李長生要大得多。
能36小時拿下張家祖宅,它居功至偉!
回到了縣衙,李長生擅自做主將那近五十萬兩銀錢中的一半發放給了所有參戰以及戰死的捕快。打一棒給個甜棗的事情,李長生還是會做的。
至於那偌大的財富,李長生很心動。卻也沒有天真的真聽了朱祈玉的話,將其占為己有。這些,全部都應該送往縣衙庫房,然後收歸朝廷。
他的獎勵應該早已發放,就是朱祈玉親手交付於他的那楓林婉莊園以及那幾十萬兩銀票。
“你不後悔麼?這可是一筆對你來說非常龐大的財富。”朱凝月從屋簷下跳下來,“其實,你真的可以全部搬回你的芳香樓的。公子,大人並不是在考驗你。他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是啊,對我來說是很大一筆財富。我也相信,大人對於這比財富根本不會看上眼。你們來自更富有,更龐大的勢力。可我不能這麼做,張主簿因何而抄家,因為他觸犯了玉龍國律法。抄了張家,這件事本身不是為我個人服務。巡捕房,絕對不會,也不是我的私兵。這才是我心中最真實的自己。”李長生抬頭望望天,感歎一聲道。
“隨你便,真是一個怪人。明明很貪財卻又不拿取。你的腦袋裏在想什麼,我是不懂了。”說罷,朱凝月錯開李長生的身邊,走開了。
李長生搖搖頭,也不再說什麼。後悔麼,也沒有。至少,他在交付了這比財富之後,那楓林婉莊園地契拿在手裏,他已經可以問心無愧了,這就是他此行的最高獎勵。
片刻後,李長生見到了朱祈玉。
朱祈玉搖頭一笑,“我說過,張家的一切收獲都歸你自己,你莫不是以為我在說笑?”
李長生搖搖頭,“大人的話,小的自是明白。可抄家,並不是江湖仇殺。公是公私是私,這得分開。那比財富,對我誘惑確實很大,可我卻不能拿。拿了,就會有一種公權私用,心難安的感覺。做任何事還是問心無愧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