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烈日高懸。
少嵐醒來,隻覺手腳發軟,口幹舌燥,整個人暈乎乎的。
難道是感冒了?
想著少嵐爬起身,卻被眼前所見搞懵了。
正前方是一扇下推的古老窗戶,一根木棍支著。
土質牆壁不再光滑,溝壑交錯,看起來年齡不比自己小。
整個房間裏僅有一個木箱子,一張低矮的桌案,一個小書架,書架上放著幾卷竹簡。
這怎麼回事?
少嵐一掀被子就要起床,感覺手感有異,這被子竟然是麻布麵料,裏麵填充的是羊毛。
身下的床鋪填充物主要是稻草,人一動就嘎吱嘎吱的響。
怕不是在做夢。
少嵐一掐大腿,紫了,很疼,疼的痛哼了一聲。
吱嘎!
房門被拉開,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少嵐注意到的不是青年,而是房門。
竟然是推拉門,少嵐腦海中立刻蹦出了島國。
“你醒了,太好了。”青年鬆了口氣,但眼中的喜色很快就被擔憂替代。
“這裏是哪裏?”
青年驚訝,“你怕不是睡懵了,這裏是你的房間。”
“我的房間?”
下一刻,劇烈的頭痛傳來,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瘋狂的湧上來。
瞬間的疼痛超過了忍耐極限,少嵐昏倒在床上。
青年嚇了一跳,探了探他的鼻息,摸了摸脖子,確定他還活著,這才鬆了口氣。
“可憐的小嵐,唉!”青年為少嵐蓋上被子,離開了。
昏迷中的少嵐卻猶如做夢一般,以第一視角經曆著另外一個叫木嵐的小男孩的一生。
小男孩的一生很短暫,止步於八歲。
生涯短暫,但他的身份少嵐至少是清楚了。
木嵐不值一提,但他的父親不一般,其父名為木易,木邑邑主,十年前繼承諸侯紅葉男爵的上大夫之職,管理木邑。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大背景,兩百年前秋天子分封天下八百諸侯。
諸侯分公侯伯子男五等。
這讓少嵐想到了周朝,想到了春秋戰國。
少嵐有些懵逼,難道穿越了?而且還是魂穿?
對於穿越的身份少嵐沒有意見,隻是穿越的時代讓少嵐很慌。
這時代太落後了,醫療幾乎沒有保障,一個不慎怕不是要撲街吧。
老天爺,能不能給換個時代?
歎了口氣,少嵐不再瞎想,爬起身走出房間。
房間外就是院子,院子不小,有五六十平,除了長時間踩踏的道路外,長滿了雜草。
“小公子,你醒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蒼老之聲響起。
少嵐回頭,看到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右手有些異常的老人。
少嵐的腦海中立刻跳出了關於他的信息。
五狗爺爺,家裏的奴仆,本名五狗,乃是無姓的庶人,也是野人(居住在野外村落的人,被統治者)。
五狗爺爺名字起源於其出生時,其父主家養的狗一胎生了五隻小狗,其父認為這是個好兆頭,於是取名五狗。
在一次征戰中,五狗救了木嵐的爺爺一命,為此他付出了破相和右手手筋被刺斷的代價。
右手殘疾無法再務農,木嵐的爺爺於是將他收為奴仆,留在家裏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