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他的體溫不斷傳給自己,還有那不停噴灑而來,令人酥癢難耐的熱氣,冷君柔羞惱交集,加上心裏還為意外懷孕的事憋著,整個人不由更加狂躁,奮起掙紮。
奈何,自作多情的古煊繼續動手動腳,對她表示他是多麼愛她,隻愛她一個。而且,由於身體的觸碰,他體內的欲火輕易被挑起,動作變得更加迫切和迅猛起來。
冷君柔見狀,不禁翻了翻白眼,這男人,他是一隻發情的公豬嗎?咋那麼容易起火!本來,她很想趁勢迎合他,與他交歡,讓他親手扼殺這個不該來的胎兒,然而轉念一想還是忍住這個荒謬殘忍的念頭,隻能再起反抗。
“柔兒,別動,你再動,我就真的忍不住了!”古煊嗓音低沉沙啞,低不可聞,透著痛苦的壓抑。
冷君柔停止掙紮,瞪著他,看到他眼裏濃濃的情欲,不覺更是羞惱。
好一會,古煊總算壓住了蠢蠢欲動的欲火,眼中情意未退,凝望著冷君柔,修長的手指輕拂著她光滑嬌嫩的臉龐。
如此親密寵溺的舉動,自己曾經享受過無數次,可冷君柔此刻感到的除了不自在,便是潛意識中的排斥。她推開他,從椅子上站起,緩緩走到窗口那,看著窗外的美麗景色,漫不經心地問,“外麵的情況如何,你們有打算派人去打探打探嗎?”
“嗯,郭將軍早就安排了,朝廷的官兵已在城內展開大肆搜查,對普通老百姓之家挨家挨戶搜索,至於郭將軍這裏,暫時還是安全的。”古煊快速調整好神色,也走過去,停在她的身邊,繼續告知別的計劃,“郭將軍已暗中調兵遣將,到時會在距離京城約一百裏的鹽城集中,那兒,是郭將軍一個舊部下率領,有著東嶽國最英勇軍隊之稱,然後我們再過去,你表哥夏宇傑派來的軍隊也於7天後抵達東嶽國邊境,一旦全部軍力彙合,我們即刻殺進京城,將古揚等人殺個片甲不留。”
說到最後,古煊怒不可遏,額暴青筋,咬牙切齒。
冷君柔也心馳蕩漾,熱切期待,突然憶起趙玉和小虎,緊張再現,側目看向古煊,“不行,還不能動手,趙玉和小虎還在他們手中,我們必須先救出她們母子。”
古煊稍稍一怔,沉吟道,“你確定趙玉的失蹤與他們有關?你聽誰說的?”
“我沒有具體聽到誰說,也無法證明,但我肯定趙玉和小虎是被她們擄走,不然,趙玉怎會無端端失蹤了呢!”
“不可能,正常來說,她們抓走趙玉無非是想威脅你,但假如當真如此,她們昨天又何必動手刺殺你?”古煊馬上否定。
“倘若趙玉的失蹤與官燕無關,那就是易寒所為,反正我們一日找不到趙玉和小虎,這戰爭都不能爆發。”冷君柔也堅持己見。
“荒謬!都迫在眉睫了,你還有心去顧及一個不相幹的人?就算趙玉和小虎真的落在易寒手中,那又如何?做大事,不該拘泥小節,既然打戰,那就代表著有人犧牲,趙玉和小虎,就當是戰亂中身亡。”
冷君柔聽到此,也無比憤慨,“誰說她們是不相幹的人?趙玉和我情同姐妹,小虎是我的幹兒子,在某種程度上,她們都是我的親人,再說,她們被抓走也是因為我。不錯,戰爭會死人,但我不希望是趙玉和小虎!”
“如果她們不死,到時會死的人更多,甚至包括你和我,還有子軒、李浩、慧如,郭將軍一家!幹妹妹,幹兒子,她們無非是看中跟著你有好吃好住,那趙玉,根本居心叵測,那小毛孩,也是同等貨色,人家並非真心對你,是你傻傻地,把她們當成了家人!所以,你犯不著為區區兩個不關緊要的人犧耽誤了大事!”古煊一時氣惱和無奈,恢複其口不擇言的本性。
瞬時間,冷君柔被氣得滿麵漲紅,他那是什麼話,什麼態度,分明就是嘲笑自己,分明是在詛咒自己無親無故!
“不準,我不準你說我傻!你才是傻瓜,你才是大笨蛋,你根本就是冷血無情,自私自利,哼,如果小虎是堯兒,我看你還會不會這麼說,如果堯兒被劫持了,我看你還會不會這般無動於衷!”
堯兒……堯兒……是的,假如堯兒出事,自己即便搭上性命也務必把他救回來,然而,那小毛孩根本不是堯兒,自己每必要賭上各種結果各種情形。
“出去,給我出去,我不想和你這個沒人性的禽獸在一起,不想你出現在我的麵前,你,立刻給我消失!”冷君柔氣不過,決定逐他出門,她使勁推著他,將他推到了門口。
古煊何嚐不是氣得抓狂,這丫頭,還不承認自己笨,簡直是一頭又笨又倔的小驢兒,脾氣又倔又臭,從不聽人勸,也不肯認輸,哪家的妻子不是溫馴乖巧,對丈夫言聽計從的,有誰像她這樣,眼裏根本沒丈夫的存在,存心想跟丈夫作對,想氣死丈夫!
古煊的記憶,還順勢回到以往一些情況,於是越覺憋屈和煩悶,便也主動跨出門檻,給她留下一個不可理喻的瞥視,拂袖離去。
冷君柔繼續沉悶煩亂,一方麵為他生氣,另一方麵,為趙玉和小虎擔心著急,她在房裏走來走去,久久都無法平複心情。
同一時間,皇宮。
禦書房裏,空氣凝重和緊張,古揚與易寒垂頭喪氣,忿怒不甘已有一刻鍾。
而後,是易寒先開口,氣急敗壞地怒吼,“我就知道,他沒死,他根本沒死!”
其實,當年大火事件後,古揚和他不放心,有繼續派人在城內暗中追捕和搜查,接下來還散開人手將東嶽國都搜索了一遍,唯獨沒有想過國外,沒有想過北夏國!
那個跟隨在郡主身邊的鷹,他們略有所聞,卻沒將他和古煊想到一塊,隻因沒料到,一向倨傲狂妄的古煊,會忍辱負重,甘願臣服屈身一個女人的身邊。
古煊等了三年半,這次卷土來襲,一定大有把握,那個北夏國,可能會在某種程度上幫他。
古揚依然深陷在悲痛憤慨當中,腦海不停湧現著一張絕美的容顏和迷人的倩影。自己對她百般信任,她卻三番五次地欺騙自己,打一開始,她就帶著目的進宮,帶著欺騙自己的目的。
為什麼?為什麼?
他還記得,當初她是如何聲淚俱下地跟自己痛訴古煊的可惡與無情,是如何咬牙切齒地要將古煊報仇雪恨,是如何哀求自己幫她對付古煊。現如今,她卻站在古煊的身邊,為了他不惜以身犯險,不顧一切。
他就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停止對古煊的愛,即便古煊那樣對她,把她傷得遍體鱗傷,她還是深深愛著古煊,而自己,盡管再愛她,為了她連娘親的死都可以放下,得到的結果卻是被她無情地踐踏,被她一次又一次地利用!
“還想著那個女人?我早說過你是孬種,區區一個女人,用得著嗎?用得著嗎?昨天既然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那你應該對她動手,而不是還愚昧地想保護她,哼,要是我在場,他們一個也別想跑掉!”易寒更加怒火中燒,鄙夷的眼神瞪著古揚,之所以這麼憤怒,僅僅因為這表麵上的意思嗎?又或者,還有別的涵義?畢竟,他也曾對冷君柔著迷過,沒有男人能接受自己迷戀的女人幫自己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