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校園裏被歲月沉澱出來的各種斑駁,看著校園重新綻放著綠意,看著跟自己一樣的學生們。
然後,自己跟小趙同學慢慢的走在這些美好之間。
這其中的感受,真的讓秋總很開心很開心。
來到停車場的時候,趙璧跟秋白薇兩人剛坐進車裏,趙璧的手機就響了。
是羅老師打來的,說如果沒事的話想一起出去市區玩。
趙璧隻能先拒絕了,估摸著就是陪婁豐去散心,但是他們五個人就夠了。
等回頭自己再跟他們去一趟,問題不大。
“是有事嘛?”秋白薇問著。
“倒也沒什麼事情,羅老師他們想一起去陪婁豐散散心。”趙璧回道。
“散心?婁豐怎麼了?”秋白薇好奇的問著。
趙璧係好安全帶,啟動了車子,一邊緩緩開出去,一邊解釋著:“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商場看到的嘛。
那個人確實勉強算是婁豐的女朋友吧,不過現在確實也已經分手了。”
“這樣啊,那你趕緊去陪陪人家,舅舅那邊我自己去就行。”秋白薇說著,“你們是朋友,這肯定重要的。”
“就喜歡你這份為我著想的體貼。”趙璧很是開心的笑著,“沒事,他們五個人呢,其實主要有羅老師陪著就很夠了。
婁豐的性格還是相對內斂的,尤其是感情這方麵。要不是昨晚真的難受加上酒精催化,這件事情他估計能埋一輩子。
其實這時候羅老師跟新河陪著就是最好的。他們倆人跟婁豐的性子其實算是比較很能說得來的那種。
三人差不多在一條線上,跟更幫他解開心結。
我跟百裏和塗好他們其實都不大適合去的。真的從某種意義上講,很多話,婁豐更願意跟羅老師說,而不是跟我們。
這其實你也能理解,我們寢室雖然都說是很好的朋友,平時吹牛逼一起生活。
但是從深處剖析,該有的小團體還是不能避免的。
朋友跟兄弟這兩個詞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概念的。
再者,這種事情,人去太多,反而會讓他更矯情的。”
“那好吧,你回頭得多關心他,婁豐也是個很好的人的。”秋白薇認真的說著。
“這是肯定的。”趙璧笑著說道。
“你這麼說,我也就明白了,就像我在寢室隻跟蓓蓓聊的來,其他人也確實隻是點頭之交的。”秋白薇躺靠在椅子上,接著問著。
“有的時候真的不明白你,你說你也就這麼大,為什麼很多事情都看的這麼透啊。”
“胡說。”趙璧認真的辯解著,“你我就看不透。”
“切,讓你看透我就不是秋總了。”秋白薇撇撇嘴,一臉傲嬌。
“你這話有種等會對舅舅說?”
“我才不傻,作為晚輩,我是超級講禮貌的。”
“窩裏橫的秋總...”
“你在嘀咕什麼?”
“沒什麼。”趙璧趕緊笑道,“我是想問舅舅怎麼突然想來金陵了,他都沒跟我說。”
秋白薇神秘兮兮的看著趙璧,聲音很小聲的說著,“他有可能是想初戀了。”
“啊?什麼意思?”趙璧來了興趣。
秋白薇問著,“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舅舅的情傷嘛?”
“嗯嗯。”趙璧點著頭。
秋白薇再次湊近一點,說著,“我跟你說,你可不許到處亂說的,不然我跟你不客氣。”
“放心吧,我守口如瓶的。”趙璧伸著手指保證著。
於是,秋白薇便小聲的說了一些白雲深的陳年往事。
白雲深還是學生時期的時候其實成績還算不錯。
那一年是八九年,白雲深考上了華東工學院,也就是後來的金陵理工大學,就是在這座城市認識了他的初戀。
九十年代可以說是一個過渡年代,統分和並軌收費並存,又恰逢國內經濟騰飛。
那時候的大學生其實又完全是另外一種風貌。他們因為沒有統分製,也沒有市場化後的就業重壓。
於是,這批天之驕子們在盡享擇業自由的同時,也便有了各種各樣的所謂的青春。
他們喜歡王小波式的文青,喜歡港風,那個時候的軍訓還有打靶跟持槍。
他們會把飯放在茶缸裏在課堂上吃,男生在課間喜歡坐在位置上抽煙聊天,所謂的課間一支煙,快活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