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百裏秀捶了趙璧胳膊一拳。“看你這滿眼愁緒的,為情還是為生活啊?影響明晚賺錢嗎?”
“不會,但是你錢沒了。”趙璧瞥了百裏秀一眼,轉身回到寢室。
百裏秀聲淚俱下,大聲道:“別,我錯了,老趙。爸爸!”
......
第二天早晨的太陽有些豪橫,站在露天操場上的趙璧躲無可躲。
今天是第一天軍訓,經濟一班二班的男生湊成一個連隊。皮膚有些黝黑的王教官正在前麵講站軍姿的要領。
算是他們今年運氣好,直接在校內訓練。要是擱往年,基本上就是拉到軍營裏,讓他們欲仙欲死。
百裏秀和羅昊不在。兩人跑圈去了。
事情很簡單,昨晚兩人從賭叫爸爸到賭喝酒。說來也好笑,賭爸爸的時候羅昊勝率百分之八十,賭酒的時候百裏秀勝率百分之八十。
所以一個叫了一晚上的爸爸,一個喝了一晚上的酒。
後來兩人都喝蒙了,早上還是趙璧他們把這兩貨給拉過來。
就這樣滿身酒氣神誌不清的兩人被教官罰去跑圈了。也算是開了軍訓界的先河。
“爸...老羅,都特麼怪你,非要喝。”滿頭大汗的百裏秀鬱悶的說道。
“我不虧。”羅昊聳了聳肩。
“滾蛋。”百裏秀不想搭理羅昊,將身子挪到內圈,一臉張揚的迎風奔跑。因為這樣才能更好的讓操場上其他專業的人看到他自由的樣子。
每當經過女子方陣的時候,百裏秀總會摘下帽子,放慢腳步,然後神情堅毅的甩一甩頭發,汗水便會從臉頰、從挺拔的鼻梁、從線條清晰的下顎線滑落。
此刻的女孩們隻覺得烈日不再刺眼,因為她們需要睜大眼睛看著這很快就要消失的美貌。
秀某總是讓人這樣充滿了驚喜。
“呸。”羅昊獻上一口正義的老痰。
上午的軍訓基本都是站軍姿,中間午休了兩個多小時,然後下午又是接著站。一天下來除了累就是曬,趙璧幾人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尤其是後脖子火辣辣的疼。
“吃完飯去校外的超市買衛生巾吧。”食堂的飯桌上趙璧開口道。
“我不行了,好累啊。”百裏秀癱在羅昊的懷裏,有出氣沒進氣的哼著。
“塗好,婁豐,等會咱三去買吧,我覺得這個項目應該實行按勞...”
“我去買,我對衛生巾很了解,我感覺我上輩子就是衛生巾。”百裏秀突然就神采奕奕。
用過晚飯和陳新河告別後,五人便浩浩蕩蕩的往校外趕去。
在這個網絡沒普及的年代,去超市買衛生巾還是大量的這件事對剛入學的大學生來說還是有些羞恥的,尤其是從道德層麵來講。
婁豐和羅昊敗下陣來,塗好咬了咬牙也沒過去那個坎。最後趙璧和百裏秀輪番在貨架和櫃台之間兩頭跑,超市存貨都快搬空了才堪堪湊夠兩百包。
“你們這是?”收銀員後來還是警惕的問了一句。超市裏的其他人也都目光怪異的看著兩人。
“姐姐是這樣的,我們是金郵的新生代表,學校派我們來買的。打算在迎新晚會上送給女同學,慰問用的。”百裏露著清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