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斷劍,斷掌科林終於還是輸了,他沒有歇斯底裏的瘋狂或是暴怒,他隻是咬牙狠狠說道:“我輸了。”隨後斷掌自顧自的離開了廳堂,沿路的守夜人兄弟們都主動給臉色陰沉的斷掌讓出路來。
也在這時候,威廉手持冰矛的右手一震,手中的冰矛緩緩化作冰屑消失不見,這見鬼的一幕讓眾多的守夜人看的兩眼發直。不過守夜人兄弟們的驚訝可不關威廉的事兒,他隻是輕笑一聲,瀟灑的離開了。
威廉的離開的那一刻眾人竟像是被施展了什麼魔法一樣,不一而同的開始說話,此刻的他們不吐不快,仿佛有些話隻有說出來才能讓自己舒服一般。
與眾人心靈上的巨大衝擊不同,威廉這時候並沒有得勝利之後的心中竊喜,也許是心中莫名的危機感衝淡了這份喜悅,也許是其他原因……在守夜人的大本營中身為一個野人威廉這些日子看似過的輕鬆,實際上也是如履薄冰,既要小心明麵上的刁難和冷眼,又要提防那些背地裏的陰謀詭計。
不過至少這些家夥至少這一段時間要冷靜一些了,這是威廉來到黑城堡第一次展露獠牙,雖然是手段簡單粗暴,可好歹是震懾住了這些來自七國的形形色色的人,即便是動用冰魔法尚且有一些副作用依舊可以忍受。
可就在威廉要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的時候,又有人來了。
來人長得又紅又胖,正是我們的“石榴大人”總務長波文·馬爾錫,也許是步子過於急促以至於他有些氣喘,臉頰紅潤活像一顆熟透的石榴。
波文·馬爾錫平複呼吸,鄭重說道:“總司令大人有請,跟我走吧,威廉。”
此刻,這位總務長終於不再把威廉當做一個毛頭小子,在他眼中威廉已經有資格被他尊重。
威廉到是有些奇怪,這不是才剛剛分別嗎?莫爾蒙能有什麼事情。
不過疑惑歸疑惑,威廉還是跟上這位總務長的腳步。
來到莫爾蒙的居所,波文·馬爾錫主動停下了腳步,他隻是打開門並且示意威廉進去,對此威廉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波文·馬爾錫歎了口氣說道:“總司令交代了,隻放你一個人進去,所以……”威廉頓時了然了莫爾蒙的意思,這是要說些私密的話兒了。
走近莫爾蒙的房間,稍顯雜亂的房間中放著不少樣式古樸的羊皮卷,看起來這位總司令大人近期也是做了不少功課了。看著正在逗弄烏鴉的莫爾蒙,威廉趕忙露出討好的笑容,努力做出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
莫爾蒙指著桌子麵前的空座示意威廉坐下,威廉也沒有多餘的客套,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再沒有多餘的動作。威廉盯著麵前的莫爾蒙,莫爾蒙卻隻管逗鳥,那認真的模樣簡直像是在辦一件多麼重要的事兒,反而把威廉晾在一邊兒。
威廉也並不吵鬧,他隻是靜靜看著眼前的老頭兒。
它有一雙狡猾的黑眼睛和黑翅膀,那是一隻油光鋥亮的鳥兒,體型在烏鴉族群來說也算是一個“大個子”了,能夠看得出莫爾蒙對它還是費了心思的。
人們總是討厭烏鴉這種鳥兒,因為它們叫聲難聽,有時候還會騷擾家畜。但是莫爾蒙則不然,也許大多數守夜人都不會討厭烏鴉,因為他們有著一樣的顏色,更何況還有野人們總是將他們混為一談。
等了好一會兒,莫爾蒙似是終於逗弄夠了這隻烏鴉,這才看向等候已久的威廉。
熊老輕聲說道:“久等了。”
威廉卻道:“其實也並沒有等多久,不錯的鳥兒……我以前也總想養一隻,現在也確實如願了。”
熊老卻似有些不耐,“夠了,我找你來可不是和你談論鳥兒的。”
威廉:“我想也是,我們也該進入正題了我的總司令大人。”
熊老歎息一聲,身體也開始放鬆,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重心靠在椅子上,眼神中也仿佛失去了幾分鋒芒。
莫爾蒙展開雙臂,說道:“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野人小子。”
威廉有些奇怪,不過他也很快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一個……老頭子?”
莫爾蒙聽之不由臉色一黑,不過他還是釋然,“你倒是不客氣,沒錯,我確實是一個老頭子,一個老頭子想要管理好這偌大的長城可不容易啊。即便是守夜人不參與七國的爭鬥,但就僅僅是北方已經足夠讓我們頭痛了。”
威廉:“因為野人?”
莫爾蒙:“並不全是,你去過長城頂上應該也知道,即便是站在最高處往北望去,也依舊望不到北方的邊際。這一片廣袤的土地實在是藏了太多秘密了,精怪的傳說,野人的仇怨,嚴酷的環境,種種因素加在一起讓我們始終沒有機會深入探索長城以北,隻能從一些古老的典籍上能夠看到一些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