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向駙馬的目光有愛有恨,有不敢相信的茫然。她的目光太過於炙熱,站在駙馬周圍的大臣都忍不住向一邊讓了讓。
駙馬抬起頭,淡淡的看了長公主一眼,冷笑一聲問道:“為何?你不知?”
長公主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和他眼中淡漠帶來的撕心裂肺。
“你忘不了她,你總是記著那個賤人。可是那又如何,她已經死了,死了十多年了。你怎麼就不能回過頭看看我呢。”
她一雙眼猩紅可怖,裏麵蓄滿了淚水,卻無論如何和都不肯讓它落下。
她拚了命的嘶吼,恨不能將壓積在心中多年的痛苦一並的喊出來。
離得近的幾個大臣都皺著眉再往外讓了讓。
皇家這樣的醜聞,本不該在朝堂上說的。但今日畢竟不同往時,大家都不敢說什麼,卻也是看不慣長公主這潑婦一並的行為。
長公主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何駙馬低下頭看了看袖子上的那隻手,厭惡的皺了皺眉。他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步,將袖子從她的手中抽出。
嫌惡的又退了一步,掏出帕子擦擦手。
“長公主殿下,你我是如何成的婚,難到你忘了麼?”他的眼睛沒有絲毫感情的上下打量她,說道:“我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隻是看著你就讓我想起你那些肮髒下作的手段,看見你就讓我覺得惡心。”
圍看的眾臣不由得看看坐在上邊的陛下,這番言辭,大有踐踏皇家尊嚴的意味。
而陛下隻是抬了抬手,又無力的放下。
穆司辰笑著道:“駙馬,還請慎言。”
何駙馬拱手行禮後,冷哼著扭過身子,不再看長公主。
長公主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她那一絲不苟的發髻,落下兩捋頭發,帶著一絲憔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都在看笑話?哈哈哈,看本宮的笑話?有什麼可笑的?這大殿內的有那個人是無辜的。當年旱災洪災地動,天災民怨的你們沒有辦法解決,還不是都將這些罪責推給那個女人。
說我惡毒,你們有都好到哪裏去了?你!你!還有你!還有……”她突然笑著轉過身,指著癱坐在龍椅的上的陛下笑道:“還有我親愛的皇兄,難道你也忘記了那些個夜不能寐的夜晚了?
我做錯了什麼?我不過順應時節,順應民心。你們需要替死鬼,皇兄需要有人替他擔了這禍國的罪名,柯氏和皇後娘娘想要寵愛和權勢。你們誰沒有私心,錯的難得隻有我麼?”
她幾聲吼完,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宮裏額宮燈一盞盞的點亮了,恍惚的燈韻想,仿佛又看到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款款走來。
“你……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臉上一白,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眾人嚇了一跳,皆驚慌失措的想要擁上來。穆司辰卻一臉淡定的向外招了招手,裴信帶著五六個禦醫,從外麵魚貫而入。
隻是幾個禦醫輪番診過脈以後,都紛紛搖頭。
幾個老臣焦急的問道:“院判大人,陛下這是怎麼了?”
“這……”陸院判搖著頭道:“陛下心力衰竭,已經無力支撐,回天乏術,恐怕,也就是這幾天了。”
“什麼?”
“怎麼會這樣。”
“這可……”
霎時間,整個大堂嘰嘰喳喳的吵鬧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