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高興眼簾微微撐開,身體依靠著牆壁斜斜的坐著,後腦勺疼的要命,嘴巴發幹。
入眼處是一條古老的街道,古老的像是走進了大型曆史片電影拍攝現場,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也穿著古老的服飾,街道的兩邊是各種鋪子。
一陣微風吹過,書寫‘酒肆’二字的紅色幡布夾雜著淡淡的酒香扭動著身子。
我是誰?我在哪裏?我怎麼到這裏的?
甄高興的腦子立刻哲學三連問。
稍微一想問題,腦袋疼的甄高興眼前一黑差點當場去世。
MMP···甄高興吐槽一句。
甄高興靠著牆休息了半個小時感覺腦袋不疼的那麼厲害,舔舔發幹的嘴唇,甄高興想站起來找點水喝。
幾番掙紮,甄高興還是沒有站起來。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剛剛想站起來時差點一個趔趄當場撲街。
反正也沒力氣站起來,索性躺著吧。甄高興的身體順著牆壁平滑的躺下。
嗨,別說躺著真特麼的舒服。
“你看,他好像一條狗。”甄高興心裏沒來由想起一句很熟悉的話,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一段又一段記憶猛然湧入甄高興的大腦,甄高興還沒來得及痛喊一聲,身子一挺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甄高興被臉上濕噠噠卻又溫熱的感覺弄醒。很自然地說道:“老黑,別鬧了。再鬧今晚吃狗肉火鍋。”
一隻全身黑毛有一塊沒一塊的禿尾巴狗,伸出血紅的大舌頭在甄高興的臉上舔著。
甄高興的心頭有些沉重。原本他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五好男兒,呃…五毒。二十六歲的花樣年華,為了救一個失足落水的小姑娘沒想到把自己弄嗝屁了,然後靈魂穿越複生在這具身體。
這具身體的主人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具體是七歲還是八歲,孩子的記憶模糊。
這孩子也是個身世淒慘的主兒,尚在繈褓之中時便被人丟在相依為命的爺爺家門口。老爺子唯一的兒子還未成年就死了,老伴兒在兒子死後想不開尋了短見。
撿著一個粉嫩嫩的嬰兒,老爺子認為是上天對他的恩賜。怕嬰兒像他兒子一樣早夭,給起了個賤名狗剩子,說是好養活。一個月前老爺子被一夥想要強賣他們老房子的痞子失手打殺。街坊鄰居看不下去,請來了西城最具權勢的東方家族族長。
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給東方家族現任族長做過好幾年的侍從,東方族長也是個念舊的人,時不時會接濟狗剩子和他爺爺。但老爺子是倔脾氣,很多東方族長命人送來的東西會原封不動的還回去,為了這件事東方族長惱火不已。
老爺子雖然極力隱瞞和東方族長的關係,從不和別人談及。隻有幾個老輩的鄰居知道老爺子的過去,有這一份香火情東方族長火速趕往現場。
痞子們一看東方家族族長出麵,立馬慫了,不但賠了一大筆錢還把幾個動手的痞子送進了郡縣大牢。東方族長安排人處理了老爺子的喪葬事宜,把剩下的錢交由東方家族賬房總管,每月定時給狗剩子一些生活費。
狗剩子今天出門正好要去東方家族賬房支取這個月的生活費,沒想到正好遇著了那夥痞子,四下無人時被痞子下黑手一磚頭拍後腦勺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