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拓邊說著,語氣中調笑的語氣更重了一些。
“是嗎?大概是我記錯了。”
“五哥,你不是記錯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鄔拓對著已經幹了的畫,又小心地吹了吹,“那天月色多好啊,可沒有這樣霧蒙蒙的細雨。”
鄔拓將鄔戩又往遠處推了推,“用這個故事來回應歌曲中的重逢場景,倒是挺有意思的。五哥,這幅畫,你就送我吧。我太喜歡這個故事了。”
“你喜歡拿去便是了。”鄔戩笑的無所謂。
“那我讓長吉幫我收起來。”聽到鄔戩答應下來,鄔拓將桌上畫作揭下,抬步就往外走。
邊走還邊惡劣地補充了一句,“下回再見到毛豆,我要告訴他,你偷偷將他畫成了姑娘家。”
鄔戩臉上溫和的笑意略鬆動了一刻,又變成平日裏那邊恰到好處的微笑。鄔拓已經走出書房,將這副畫交給了長吉,自然沒有注意到。
“五哥,說起來咱們是不是很久沒見毛豆了。也不知他病好了沒。”鄔拓將畫交給了長吉,轉身就看到鄔戩已經走到了門框旁邊。
鄔戩搖了搖頭。“不知。”
“說起來這個采薇郡主倒也挺有才的,聽說她七弦琴彈地也很不錯。”鄔拓懷念起當年琴技很好的毛豆。想到了什麼,鄔拓又很興奮地轉過頭。
“不過,趙零露那廝是不是叫采薇郡主''豆子''?他兩倒是有緣,下次見到了毛豆,我一定要把采薇郡主介紹給他認識。”
鄔戩望著鄔拓輕笑出聲。“是有緣。”眼底一絲冷色閃過。
“五哥,你聽過采薇郡主彈琴嗎?聽說她和牡丹關係很好。真是以琴會友?”鄔拓臉上顯現出一副佩服的神色來。
鄔戩臉上笑意收斂起來,不知道想到什麼,眼底流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出來。“聽過。彈得很好。”
“比之牡丹呢?比她還要好嗎?”
“是。比她還要好。”無奈地應聲回答。
“那比毛豆呢。有毛豆彈得好嗎?我記得你說毛豆彈琴像是給琴聲賦予了靈魂。”鄔拓聽說比牡丹彈的還好,替鄔戩高興起來。
五哥自小愛琴,因為母後不許他花太多時間練琴,耽誤功課。就將他的琴全都焚燒了,再不許他彈奏。
後來他隻好將自己對琴的喜愛轉移到同樣愛琴、擅琴的人身上。像是之前毛豆,像是後來的牡丹。
鄔戩臉色有些僵硬。深深地望進鄔拓眼裏。沒有回答。
毛豆失蹤了很久,他不該一而再再而三提到他的。鄔拓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下次遇到采薇,我要將你編的這個故事告訴她。說不定能啟發她創作出新的作品出來。”鄔拓自以為轉移了個好話題。
“不對。我還得讓人按照這個劇情,重排出折子戲。”
鄔戩側過頭,一時間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我就覺得那出喜宴的場景還是太俗了些。又是喜宴,又是醉酒裝瘋的,實在是……”鄔拓想不出詞來說明白心中心情。
“哎,就是看著太難受了。”
鄔戩望著他,想象著那樣的場景,皺起了眉頭。原來連鄔拓也覺得看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