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3)

一天,子璿突然接到了艾蓮娜的電話,她說你一定聽說過我,你一定恨我,我想了兩天才給你打這個電話,我跟你談一談。

蓮娜說對了,子璿的確恨艾蓮娜,盡管她沒見過她,可她作頭腦中給艾蓮娜勾勒出了一個可憎的形象。非常有必要嗎?子璿說。

是的。

下午兩點,子璿來到了浪漫之旅歌舞廳,這個時間的客人還不算多。子璿剛剛坐下,一個小巧玲瓏、舉止優雅的女孩兒走了過來。是子璿嗎?

你是?

艾蓮娜。

子璿兒乎有些驚牙,那女孩超凡脫俗的氣質,讓人嗜得她決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出現。

不璿和艾蓮娜互相看了看,子璿不知如何開口。

娜笑著說,真不該打擾你,你是我們的恩人,我本來要登門拜訪的,可是,我知道你不會歡迎我這樣的人去你家。

我怎麼會成了你的恩人?

如果不是你們在這個時候伸出手來,江海濤就完了。

是我丈夫。

丁楊總說是你的意思。

你和我丈夫……子璿本想問,你和我丈夫的來往很多嗎?店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艾蓮娜明幻了,她連忙說:我們隻見過兩麵。

江海濤他,現在沒事了吧?

是啊,錢堵上了,不會被抓了,但是,他好像被單位開除了公職。

子璿瞅了瞅艾蓮娜,她心想,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於是,子璿生硬地說:除了感謝之外,你還有別的事嗎?

艾蓮娜沉默了片刻,眼睛似乎在盯視著另一個空間的什麼地方。她用一種近似淒婉的語調說,我知道你恨我,這很正常,我見您也不是想解除您對我的看法,也不是海濤讓我找你的,是我自己,我想見您,因為您是讓我從心串想感激的好人……艾蓮娜流出了眼淚,她一邊流洎一邊講述著。

原來,艾蓮娜的真名叫李霞,老家在黑龍江一個偏僻的農村,是靠種地吃飯的農民,後來土地被開發占用了,他們的生活也更加困難。母親每天靠賣菜勉強維持生計,家裏根本就沒錢給長年臥病在床的父親治病。由於艾蓮娜的成績特別優秀,學校又知道她家的困難,從上初中就沒收過她的學費。艾蓮娜是個能吃苦的姑娘,她不怕艱苦,她隻是一直擔心,自己考上了人學又怎麼能上得起?果然,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她的父母都哭了。他們實在是拿不出給女兒交第一筆學費的錢。艾蓮

娜也哭了,她真的不想放棄這個町能改變她一生命運的機會。難道她也隻能重複和父母一樣的生活?

母親咬咬牙,借遍了親朋好友,還是不夠女兒上學的費用。她又背著家人偷偷去賣了兩次血,總算湊足了送女兒上路的錢。艾蓮娜是在給虛弱的母親洗衣服時,在她的口袋裏發現那賣血的收據的!艾蓮娜的心都碎了。

大學後,艾蓮娜一直都在學習之餘拚命地掙錢。她得養活自己,她得自己掙學費,她不能再向母親伸手。她利用假期到餐廳去端盤子洗碗,給小學生當家教,晚上還在學校的咖啡廳唱歌。她天生有一付好嗓子,

加學校的各種演出。她的歌聲不但甜美,還帶著

憂傷她的男朋友最初就是被她的歌聲打動的

大學二年時,男朋友開始追求她,對她關懷備個男孩子家很有錢,他也很同情艾蓮娜的處境。

艾蓮娜家裏困難,父親有病,所以他常常給艾蓮蜘她寄回家裏。開始的時候,艾蓮娜感到很難為情,覺二有傷自尊心。可是,她沒別的辦法,她的父母真一要錢啊!正是在那個時候,艾蓮娜感到她無助的

到了前所未有的撫慰。兒個月後,艾蓮娜就和那豸墜入了情網,他們海誓山盟,兩情相悅,大學三學期,就在學校外麵租了房子同居。

轉眼大學就畢業了,艾蓮娜的男朋友也去美國

了。開始的時候,他還經常給她打電話,給她寫信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電話和信漸漸地少了,最後終幹什麼都沒有了。艾蓮娜是一年前從一個同學那裏聽說,她的男朋友已經和一個華僑富商的女兒訂了婚……

艾蓮娜從大學畢業就沒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她做過推銷員,當過售貨員。男朋友剛走的那段時間,她是怎麼也不肯到歌舞廳那種地方去的,因為他曾說過,不希望她再到那種地方去。可是,在她得知自己深愛的男朋友已經在國外和別的女人訂婚的消息之後,她所有的信心,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毅力和堅持都在一瞬間化為烏有,她覺得自己徹底崩潰了……她現在還能做什麼?她軛在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就在這個時候,父親病情加重,家裏急需用錢,而艾蓮娜又拿不出那麼多治療費。想一想,為了讓自己上大、母親竟然背著她去賣血,她還有什麼不能做的?艾蓮娜知道歌舞廳的生意最賺錢,如果說以前她還有所顧忌的話,那麼現在,她實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艾蓮娜去了歌舞廳做陪舞小姐,一做就做了一年。一開始,艾蓮娜堅守著隻陪舞不賣身的原則,隻是,在那種沐境下,她自己設定的防線終究是要被衝潰的。

艾蓮娜第一次出台跟的是一位姓包的老板。包老板原個農村生產隊的隊長,他的家鄉有一個幾乎已經枯石材礦。包老板就是靠這個早已沒什麼油水的石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