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內從到醫院探望雅嵐之後,子璿也變得沉默了很多,而在這之前不久,一切還都是那麼和諧而美滿,事實在和諧和美滿之中,是不是很多事情早就有所醞釀,
且預示著這一天的必然來臨呢?
己得就在雅嵐去醫院看病的第二天,她曾給子璿打過塾電話,當時子璿正在讀一本西方暢銷書:《赤道悲鳥》
子璿嗎?你原來住的那套房子租出去沒有
早就租出去了。你問這幹什麼?
我想租一套房子,一屋一廚的就行。
你要租房子幹什麼?
我想搬出來住,也可能要離婚。
別傻了,離什麼婚呐,你和海濤吵架了?
以後再跟你說,我們同事回來了。
雅炭大概是趁辦公室裏沒人掛的電話,見有人回來怠把電話掛了,話也隻說了一半。子璿本想問問她昨天醫院看病的情況,聽她這麼一說也就沒再言語。後來雅嵐一直沒再來電話,子璿以為他們夫妻鬧點兒小別扭早亥好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也就沒往心裏去。在雅嵐掛電2之後,她給雅嵐的辦公室掛了幾次電話,沒找到她也就算了。她知道江海濤是很會哄女孩子的,在學校時就是出了名的五好情人,結婚之後也一直對雅嵐不錯。
後來,不璿把雅嵐去醫院看病前向她描述的病症和後來說要離婚的事聯係起來,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子璿根據己所掌握的衛生常識判斷,雅嵐如果真的病了,那她得的應該是一種性病。那她的病是怎麼得的呢?打死子璿她也不會相信,雅嵐會有什麼風流韻事。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子璿想起,有一次同學聚會,她們幾個女同學湊在一塊兒說起各自的老公,與海濤同在一個局工作的一位男生悄悄地問她:雅嵐和江海濤的關係怎麼樣?子璿說不錯呀。那位男生說,女人真夠傻的,老公在外麵花天酒地竟然不知道?當時子璿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江海濤身上,當年在大學時,江海濤冒著大雨站在她們宿舍的樓卜,大聲喊著雅嵐的名字,令幾乎所有知道這件事的女生感動,這樣的男人也走私嗎?子璿對那,個男同學說,你聽淮瞎嚼舌頭,人家兩口子好著呢。男同學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這大概也就是半年前的事,想起來子璿真覺得自己也是夠傻的。
直到雅嵐那天打電話告沂子璿江海濤包二奶,子璿才覺得問題嚴重了。
這時,勝男來了電話。勝男說,子璿啊,看看我的化妝包是不是落在你家了。
子璿說是啊,你這個大意鬼,你過來取吧。
勝男說算了,我懶得動彈,你出來一趟唄,我請你吃麥當勞。
子璿說我上午去了醫院,很不舒服,也不想動了。
哎呀,活動運動對你有好處。
好吧,你丟東西有功。……正好,我找你還有點事。
子璿放下勝男打來的電話,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到點了。她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翻了翻裏麵掛服,隨手拿了一套在穿衣鏡前試了試,覺得還可以那兮套職業裝是丈夫去廣州出差時為她買的,穿在她身上不肥不瘦正合適。丈夫說,她穿上那套衣服逋得更加端莊嫻雅,正配她的氣質。子璿想,自己老公還是蠻賜光的嘛。隻是,這個時候,她怎麼看自己都顯得很慘淡。
子璿還記得,在噸剛剛和楊天歌結婚後不久的!不星期天,丈夫加班不能陪她。她和雅嵐一起逛夠了商域澈商業街之後,坐在一家幽雅的小咖啡店裏,兩個人一起品著略帶苦澀的咖啡,一邊探討起這樣的問題:到底麼是愛情。
雅嵐低頭看著自己的咖啡說,愛情不過是人類自己杜撰出來自欺欺人的一個美麗謊言,沒什麼實際意義。
璿聽了這話感到很意外,說你怎麼會這樣想。那時的雅嵐巳經有了女兒瑩瑩,在子璿看來,她和江海濤的
婚姻應該是很美滿的。
雅嵐又說,所謂愛情,就是兩性之間的相互吸引,這是出幹動物的本能。沒有了性,也就無所謂愛情,也就足說,愛情首先是以性愛為削提,也是以性愛為目的。難道你沒聽說過這樣的話:無欲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