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曉婷的心裏很亂,自從到了天歌車行工作以
她和周鵬遠的聯係就少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少了。以後能幹什麼呢?
想起,他們又有一個月沒見麵了。
在曉婷看來,女人是需要成長的,女人的成長需要經風雨見世麵,過去很多女人的悲哀在於,她們一直等待著,到了社會無法容忍你不結婚的年齡時,你就不得不在追求你的人中選擇一個相對好的、相對滿意的,但那是不是自己真心想要的呢?同楊天歌接觸這一段時間,她覺得楊天歌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可惜,他已經有了妻子和孩子,不過,正因為自己對楊天歌有這種感覺,她才對周鵬遠有了重新的思考。她不自覺地把周遠和楊天歌進行了比較,結論令她徒增了不少煩惱。
管如此,曉婷還沒想過與周鵬遠分手,畢竟,那是實的。雖然自己和周鵬遠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和一起時的那種感覺,沒有那種讓人產生潮湧般的張和波動,可他和周鸝遠畢竟相處了三年,並且之間也是有感情的。
曉婷還記得那年夏天,她和同宿舍的女友去滑小心摔斷了左腿,周鵬遠在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串:兒平天天來看她,風雨無阻,還給她洗衣服、洗腳洗頭的。
在她出院之後還陪著她練走路,見她心裏煩悶就講些筆舌逗她開心。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個守護神,曉婷得意、很舒服。
其實,曉婷最初見到周鵬遠的時候,並沒把他的追求很當真。她隻是覺得周鵬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做個朋友也不錯。淮曾想周鵬遠可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兒,不說平日裏隔三岔五地打電話找曉婷,就說周末吧,如果曉婷在宿舍裏,他就站在曉婷的宿舍樓前大著嗓門兒喊:曉婷!我是周鵬遠!搞的滿樓的人都能聽見。那時曉婷的宿舍樓一、二、三層住男生,四、五層住女生,出入都要憑本校的學生證,外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所以,周鵬遠就想出了這麼一招兒。這一招兒真是夠絕曉婷想不下來都不行。即使曉婷不在宿舍,在圖書館裏看書,他也能找到她。那麼大的圖書館,也真難為他有那麼大的耐心和細心去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也許曉婷正是被他的這種執著打動了,她才最終決定成為他的正式女友。
下了班,曉婷就來到了中山廣場,她和周鵬遠約好了在這電見麵一起去吃飯,然後看電影,這是他們約會的一,常規內容。現在曉婷覺得這種約會方式真是乏味無聊,毫無新意。
整個晚上曉婷都打不起精神,除了見到周鵬遠的時候打;個招呼,勉強笑了笑,就再也沒說一句話。曉婷也二二本知道自己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麼,連電影看的是什麼內
容她都不記得了。
送曉婷回家的時候,周鵬遠才注意到曉婷有點兒不對勁兒,似乎是有點兒過幹安靜。他問曉婷,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曉婷說,沒什麼,隻是這幾天公司的應酬太多,酒喝的多了,有點兒難受。
到了曉婷家的樓下,他們往常都要在樓門口兒吻別。周鵬遠剛要上前擁住曉婷,她卻用力把他推開,轉身跑開了。
放下電話,雅嵐呆呆地坐著,從醫院回來,她一、家裏呆呆地坐著。雅嵐想不明白丈夫江海濤是怎麼得姆;性病並傳染給她的,一下午,她設計了七八種設想。
進了樓裏。周鵬遠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站在那裏。
曉婷回到家已經是晚上點多了,她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就給雅嵐掛了電話,給她的手機打,手機給家裏打,家裏電話老半天才有人接。
是我,嵐姐,你怎麼啦?不舒服嗎?
不明白曉婷今天是怎麼了。
誰?雅嵐的語氣十分難聽。
沒有。曉婷,有事嗎?
沒有,就是覺得……算了。
那,我掛電話了。
如洗澡感染了,在外麵衛生間坐便器上感染了,找小姐鬼混傳染了等等,她找不到答案,不過,她覺得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與小姐鬼混傳染上了,而其他的可能性都小。問題是,江海濤是什麼時候開始嫖妓的呢?
讓雅嵐想不明白的是,平時自己的丈夫江海濤對她和女兒瑩瑩都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形象,他怎麼會背著她在外麵嫖妓?雅嵐和江海濤在大學裏是同班同學,畢業後海濤留校當了教師,雅嵐去了財政局工作。大學三年,宇軒從自己身邊轉移了視線,開始和子璿好,那個時候,雅嵐才注意到對自己一直追求的江海濤。後來宇軒死了,她們也畢業了,畢業半年後,雅嵐才和江海濤聯係上,江海濤雖然不是雅嵐最滿意的伴侶,雅嵐甚至還談不上多麼愛他,對於雅嵐來說,他們的關係屬於典型的找一個愛我的人,而不是我愛的人,不過,兩個人從戀愛到結婚,雅嵐一直都相信自己是了解江海濤的。他們結婚的第二年有了女兒瑩瑩,雖說夫妻間也有吵架拌嘴的時候,經濟上也不夠寬餘,但雅嵐覺得還說得過去兒聰明可愛,丈夫溫存體貼。後來,江海濤嫌學校的活太沒有色彩,太枯燥而且掙錢太少。看別的同學後在有權有利的部門大把打把地撈票子,也覺得心理@平衡:自己憑什麼比別人差呀。
這樣,經過一番運作,江海濤終於如願以償地好,尤其是江海濤到了新的工作崗位之後,大張旗鼓地表現自己,在不到五年的時間裏,竟然爬上了養路費征稽處處長的位置,現在想來,也許從江海濤進入養路費征稽處的時候開始,他就開始隨波逐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