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張陽嚇的渾身冷汗手腳冰涼,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還能不能讓我好了,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不行,不能沉思了,在沉思謝建設提刀殺上門了!
張陽果斷一個電話打給老爹張震。
“爸,做什麼呢?”
“打灰呢。”張震氣喘籲籲,隱隱傳來機器轟鳴聲。
打灰,指的是澆築混凝土,此乃工地必備作業,沒有打過灰的不是合格的工地人。
“你一個包工頭打什麼灰,交給手下工人去幹啊。”張陽說,打灰很累的。
“你懂個屁。”張震喘氣聲更大了:“上了工地哪有不打灰的?我隻是包工頭,又不是大老板,哪能坐著不幹活?”
“再說了,人家能幹活,我憑啥不能幹?難道我年紀輕輕身體就不行了?”
這……張震說的也有道理,雖然年紀輕輕有待商酌,張震今年都四十五了啊!
“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請謝詩詩吃飯啊?”老爹在忙,張陽略過前戲,直奔主題。
“我請她吃飯自有我的道理。”
所以說是什麼道理啊!
“你不用管了。”張震啪的一聲掛掉電話,張陽心急如焚,男人嘛,對於女人的要求執著且專一,年輕漂亮就完事。
但你在咋地,也不能把目光放在謝詩詩身上啊!
不行,張陽越想越慌張,先把林雪送了,然後立刻回家找老媽。
找老媽幫忙,當然不能坦白……那直接完蛋,張陽隻能側麵提出問題。
“媽,我爸有個朋友叫謝建設,他有個閨女兒叫謝詩詩,你知道麼?”
張陽老媽叫林梅,四十出頭,精明利落。
“你爸的狐朋狗友多了去,我哪能全認識?”
“我聽說老爹得罪了謝詩詩,她爸要為她找回場子。”張陽說:“當然,這是傳言,但謝建設是開屠宰場的,殺伐果斷,凶神惡煞,一輩子不知道殺了多少頭豬,兩把殺豬刀上下揮舞,據說殺過的豬能從太行東路擺到長風西路。”
“我怕有誤會,打電話給老爹,他讓我別管,您看這事……”
經過藝術加工,事情立刻不一樣了。
林梅表情嚴肅起來:“什麼狗屁朋友,得罪了女兒,當爹的就來找事?這還好意思叫朋友?我呸。”
“老張真有錯,賠禮道歉就行了,至於鬧這麼大?”
“陽陽你別擔心,謝建設是殺豬的算什麼?你爹還是包工頭呢,手下幾十號兄弟,不見得怕了他!”
張陽搖了搖頭,看來老媽太平日子過太久,不知道如今情況。
現在什麼年代了,打架早已經不是當年誰人多誰厲害了。
如今哪兒敢跳出來幾十號人打架?那不叫尋釁滋事,直接給你定成黑惡勢力。
不用對方動手,上頭直接給你全部帶走。
真要出事,往往是三五個人,甚至一兩個人小規模行動,目標小,效率高,也不會走漏消息。
正所謂悄悄行動,手起棍落,手起棍落,手起棍落……
狠狠打對方一頓,出口惡氣。
至於手起刀落……朋友,法治社會,別整這玩意行不?動動棍子,套套麻袋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