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終是一年冬季,昏沉的天氣覆蓋了個山穀,鵝毛般的大雪飄然而落,冰冷的刺骨的風肆無忌憚的拂過地表,然而時竟有一二十左右的藍衫少年踏而過,身形略顯匆忙。
少年的衣著有些單薄,但從他臉上沒有蒼白鐵青之色,相反,眉宇間皆顯紅潤。雪飄下,落在他身上,登時奇跡般的迅化為水珠,竟是蒸發而去。如大小的雪竟在他身上停留不了片刻,由可見他內力的深厚。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突兀一聲老鷹的斯裂聲響徹了個山穀,少年抬頭望向那鷹處,眉頭微皺,同時心下大奇,暗自盤算:“這冰天雪地,怎地出來一畜牲?”少年略微索了一下,心裏一下咯噔,暗叫糟糕。不曾多,頓時開輕功,躍了十幾丈遠。也就在這時,一聲極其刺耳的冷笑聲傳來:“小子,可讓我一好找。”少年渾身一僵,手中長劍悄悄的握得緊了些。那聲音由遠近,太過靈,使人聽了不免毛骨悚然。是少年的臉龐異的平靜。
黑暗中,少年借著積雪反射的月看楚了來人:一襲黑袍,連帶帽子將臉都是遮去了一半,露出來的皮膚也淨是白如凝脂,猶如書中所描述的鬼一般,就連哈一口氣都不見有絲毫的白霧形成。黑袍人身後,沒有印上去的腳印,這讓少年不禁讚歎道:“人好俊的輕功。”
黑袍人森冷一笑,沉聲喝道:“拿來。”少年極為詫異,疑惑道:“晚輩拿了前輩甚麼東麼?”那黑袍人一聲冷哼,怒道:“冥頑不靈。”隨後他食伸出,一點向少年腰部命門處,少年暗叫道:“他媽的。”連忙側身讓過,但那黑袍人已功到這番地,又如何肯甘心過,食一縮,登時那蜷縮的手化為鷹爪狀,從少年後方斜插而過,他頸部。
青一閃,少年手中長劍已然出鞘,危機中不帶多,左手捏個劍訣,右手長劍遞出,動作略顯生澀,他這一劍劍招不漂亮,但威力著實不小。黑袍人心道:“我如這鷹爪功已經大成,按理說手掌已經刀槍不入,可一雙肉掌對兵終究是吃虧了些,這小子內功不低,我若硬抗的話估計得見血。”黑袍人這般,已經萌生退,掌心撤力,側身避過這劍,誰少年不待招使老,劍鋒一轉,輕聲喝道:“衡陽雁去。”平刺的劍瞬間橫過,砍向那黑袍人的腦袋。
少年雖說內力雄厚,但畢竟虧在年少,他著重修煉內力,反而將招落下了,這樣一變招,顯然威力大不如從前,黑袍人一樂,他的鷹爪功也就有了用武之地,見他右手伸出,“錚”的一聲,他的手猶如死鉗一般緊緊的握住了那把劍,近不得分毫。少年大急,連忙使盡渾身數奪,可那長劍猶如大山壓住一般,他用平生之力,卻是紋絲不動。少年麵色漲紅,連奪數下,劍身依舊逃脫不得那黑袍人的手掌。
黑袍人哈哈大笑,“年輕人內力尚可,但就憑也不怕撐死你。”少年無奈,黑袍人幾番話語都講的莫其妙,他也許他們之間會有甚麼誤會。黑袍人伸手,森然道:“拿來。”少年低頭,鬆開持劍柄的手,隨後伸入懷中,道:“這就拿。”黑袍人道少年已經明白其中厲害,不反抗,便下心來,將長劍拋下,盯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