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兒猶不放心地問道,“他隻照顧魚兒?”意思就是不用照顧葉清的穿衣吃飯?一般貴人家裏都有專門的小郎近侍。
葉清去了酒樓和劉楊一起,請知府大人的愛女陳晨商談開酒廠一事,陳晨是個開朗的性子,三人又都是年紀相當,公事一談完,就直接放開了喝酒,劉楊她們兩個喝得暢快,葉清也不能不作陪,於是就一杯接一杯地喝,旁邊的葉茵有心提醒,卻是不敢開口直言。
葉清就這麼豪爽地喝了下去,直接喝到了半夜,三人已是醉得不省人事,葉茵扶著醉醺醺的葉清回了葉府,心裏想著小姐這次又該睡多久書房了……
回到葉府,雲軒還在廳中等著葉清,聽見門房稟報說葉清回來了,忙走到門口去迎著,沒成想卻接到個醉醺醺的葉清,當即就沉下了臉,眼睛轉向葉茵。
葉茵哪裏敢瞞他,府裏主君才是最大的,三言兩句就把葉清喝酒的事兒說清楚了,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葉清為了這個家辛苦了,即便如此,雲軒也沒個好臉色,上次就跟她說了別再喝醉了,這次居然還敢喝到這麼晚!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雲軒命人把葉清扶到浴房,燒了水把她洗幹淨,就扔到了書房裏,自己回房間生悶氣去了。
他越想越委屈,當初是她說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會聽他的話,他說一,她不敢說二,他說要喝水,就不能吃飯,還說會百般萬般地對他好,讓別人都羨慕他。
可是現在成親了,她又是另一副模樣,他說不喜歡她喝酒,但是她卻又去喝了,還喝得這麼醉,這麼晚,害他為她擔心了一天,也沒說派個人回來通知他一聲,讓他一直餓著肚子等她,她的話到底能信幾分呢?雲軒心裏一陣悲涼。
再說葉清這邊,洗了個澡,喝了醒酒湯,又被人丟到書房,一陣折騰,已是半醒,一睜眼看到自己睡在書房的小榻上,腦袋有些迷糊,眯著眼甩了甩腦袋,才清醒了幾分,心裏一咯噔,壞了!
上次雲軒就說過,討厭她喝酒了,今日著實是有些高興,她給忘了雲軒的話了,現在又鬧這麼一出,雲軒肯定心裏惱她,覺得她是個無信之人了。
想要這些,葉清趕緊起來往正房裏走,正房門口,月公公正焦急地守在那裏,自家公子把他趕了出來,肯定在房裏胡思亂想呢,他可是最了解公子的,他最受不了了就是最親近的人嘴上一套,行事一套的。
葉清心裏很是愧疚,已經答應了他,自己居然違背了諾言,害得軒兒胡思亂想,若他因此而生了什麼病,那她就是最大的罪人了!
葉清加快腳步,走到正房,月公公見是葉清來了,心裏不喜,當初她可是說好要對公子“三從四德”的,沒想才成親多久啊,這本性就露出來了!
月公公攔著葉清不讓她進去,她現在進去公子肯定會更傷心。葉清心裏著急,月公公又是長輩,不敢直接伸手推開他,便哀求道,“公公,我知道是我錯了,您要打要罵我絕對不動,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雲軒,他現在肯定在生悶氣呢,我進去看看他,您就別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