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我們需要在這裏待一整夜嗎?我倒不是害怕,主要天氣有些涼了,感冒的話會不會不太值得?”
李澤目不轉睛地看著手電所照射的地麵,雖然那裏的黑色汙跡越來越密集,也越來越醒目。
“李澤,你發現沒有,這些黑色汙跡不止在地麵上,簡直到處都是!”
方想說著,將手電筒上下左右來回照著,而李澤的目光,也隨著手電筒的光線不斷遊移。
兩人向前走去,牢房裏那些半開啟的鐵門仿佛被風掠過,無聲的搖擺著。
就這樣,方想和李澤在惶恐不安中,登上了牢房的第二層。
與一樓相比較,二樓顯得更加淩亂,隨處而見的紙屑和破衣在向他們訴說著當時發生過的事情,牆角盤結的蜘蛛網,殘破不堪的牆壁,還有明顯被鈍器劃過的傷疤。
“怎麼這裏比一層要淩亂很多?好像當時出事的時候,一層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是二層卻像被人拆過一樣?”
方想看著發出疑問的李澤,沉思了一會兒:“上樓的時候你沒有注意到那兩個隔離間嗎?是不是和那個有關係?”
李澤這是才想起來,兩個隔離間中間的鐵門大概足足有二十厘米厚,估計就算是子彈,也無法穿破吧。
老臉一紅,李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低聲說道:“我一直在觀察這裏的環境,想運用到咱們的遊戲當中,反而忽略了這些因素,不過也無所謂不是嗎?咱們又不是來辦案的。”
方想暗地裏撇了撇嘴,筆記本上的任務他記得很清楚,除了讓自己在這裏待一晚上以外,還必須找出當時事情的真相,封印身負冤情的囚徒,以及...凶手。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裏發生過冤案,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找出真相。
不過最後一條應該是最難的,封印囚徒。
怎麼封印?
莫非這裏還有活著的人?
活著的人也能封印?
不能吧!
方想越想越不對勁,被封印的隻能是那些阿飄之類的東西,也就是說,這裏有.......
莫名的打了個冷顫,方想突然聽到樓上發出了物品摩擦地板的聲音。
在這個沒有活物,剛剛還寂靜異常的地方,突然出現了響動,方想的神經猛地繃緊,他扭頭對李澤問道:“聽到了嗎?”
李澤的臉色有些發白,微微的張著嘴卻無法發出聲音,隻能機械的點頭。
兩人就靜靜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地看著天花板,直到那個詭異的聲音越來越遠,消失而去。
“呼...”
在長長的呼了口氣之後,方想對李澤低聲說道:“上去看看?”
李澤的瞳孔明顯的放大,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又再一次繃緊,不可思議的盯著方想說道:“你瘋了?這大半夜的,不要命了?我覺得咱們現在就該離開了!有什麼咱們明天看不香嗎?”
“明天嗎?不行啊!”
方想的自言自語敲碎了李澤的最後一絲幻想。
李澤不知道,方想是不得不去。
第一次毀壞筆記本,得到的懲罰是無盡的深淵和迷霧,外送一份衛生間套餐算是警告。
如果他第二次爽約,不肯完成筆記本上的任務,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呢?
方想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賭,此時的他隻能緊緊地咬著牙,朝通往三層的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