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近東就笑了,在他身邊躺下:“剛才爸跟我談了談咱們結婚的事,他們三月二十七是個好日子,你覺得行麼?”
宋琛:“那還有一個多月呢。”
“嫌晚,想早點嫁給我?”
“是想早點娶你。”宋琛還要嘴硬一下。
趙近東:“你要想早一點,也完全沒問題。不過他們最近倆月,這一是最好的,黃道吉日。”
“你還挺信這個。”宋琛笑了笑。
“平時還真不怎麼信,不過咱們結婚是大事,我什麼都想給你最好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黃道吉日,百年好合的,多好,你是不是?”趙近東著就扭過頭來看他,眼神的炙熱已經藏不住了。
宋琛就知道他這些話不過是想叫他放鬆一點,賊心在那擺著呢,趙近東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語氣格外溫柔深情:“也不用在一塊一百年,就好好在一塊一輩子,就夠了。”
宋琛就主動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趙近東就湊上來了,開始纏綿地吻他。
唇舌的糾纏是愛人之間最親密纏綿的行為了,濡濕的舌頭會表達情意,趙近東熱情而克製。窗戶上啪啪噠噠地響著雨聲,像宋琛初中的時候聽過的一首老歌。
“春雨貴如油,下的滿街流,雨貴情更貴,想你到白頭。”
宋琛如願以償,沒有阻隔地感受到了趙近東。是溫柔的,他是春要盛開的花,是要抽芽的枝條,趙近東滋潤著他,他就在這春夜裏,長出最嫩綠的芽,開出最濕豔的花。
“看著我,看著我。”趙近東在他身體上方,雙手捧著他的臉。宋琛眼睛都是濕的,看著臉紅脖子也紅的趙近東,趙近東的汗水滴到了他的嘴唇上,就忽然低下頭凶狠地吻他。
宋琛是今夜被澆灌最多的花。
從二月份到三月二十七,宋琛被足足澆灌了一個多月,不間斷,以至於結婚那,春光滿麵,狀態好到爆炸。趙太太:“你看琛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這場婚禮辦的很盛大,就是因為來參加的賓客太多了,宋琛反倒省了事,沒有一張桌子一張桌子過去敬酒,趙近東單獨給他開了灶,給他叫了一份吃的送到酒店房間裏來。宋琛按了按腰,:“我最近胃口不大好。”
“結個婚,你緊張,胃口能好麼,這下好了,結完了,吃點吧,我看你宴席上都沒怎麼動筷子。”
宋琛:“不,我覺得不是因為緊張。”
趙近東就抬頭看他。
宋琛:“我可能是懷孕了。”
趙近東打開飯菜,幽幽地:“你要準備婚禮,這三碰都不讓碰,你要是覺得今結婚特別累呢,我這邊建議你不要浪。”
宋琛憋住笑,開始老老實實地吃飯。
他撩趙近東上癮了。
趙近東平生結了兩次婚,都是跟宋琛,感覺卻大不一樣。
這一次是發自內心地喜悅,他覺得結了婚以後最需要改變的,就是稱呼問題。
他超喜歡宋琛喊他老公。
但是宋琛精得很,平時死不開口,就愛在床上撩他的時候突如其來地喊一句,每次都喊的他又酥又麻,主要是那調兒太勾人,宋琛好像生會勾人,那調又色情又想叫人好好疼。
宋琛其實特別喜歡喊老公,哪哪,這世上哪個受不想喊老公呀。
不過他平時都盡量克製,反而二哥都不喊了,都是趙近東趙近東地叫他。
趙太太有時候聽見了,抱著女兒趙滿滿對趙雲剛:“他這喊的是不是也太生分了,最起碼別連名帶姓地叫呀,老二也是,都是琛琛的,也沒見他們倆稱呼有什麼改變。”
趙雲剛一邊逗著自家女兒,一邊:“你聽他們倆亂喊呢,我今早晨還聽見老二媳婦媳婦地叫琛呢。”
趙近東也分場合,他在家裏從來不亂喊,都是叫“琛”,琛怎麼怎麼這種,到了朋友那裏都是“宋琛”,宋琛怎麼怎麼,平時在家裏沒外人的時候,他則是直接叫媳婦,到了床上,會加“寶貝”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