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字死士攀上院牆,見到那名男子已經拿著他手裏的九環刀朝著屋裏走了進去。
“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要搶劫?”
癸字死士有些茫然,他是死士不是良民,自然犯不上為了別人被入室搶劫而出手相助,但是眼前這一幕著實震驚了他,這年頭的盜賊都這麼猖狂啦?
裏麵的聲音傳了出來,頓時打斷他的思緒。
“你們是誰?”
癸字死士和那對夫妻打過交道,自然清楚這道疑惑不是他們的聲音,那麼就是那名陌生男子的了。
“你是誰?!啊!!!”
“啊!!!”
這是那對夫妻的了,他們怎麼叫得這麼淒厲……癸字死士心中暗自嘀咕。
“先回答我的問題。”
“……”
癸字死士聽得津津有味,然後便聽到那兩名夫妻在男子的詢問下便沒了動靜,他微微一怔。
“被殺了?!”
癸字死士心中微驚,且不提那名盜賊真就如此猖狂,人說殺就給殺了,他擔憂的是兩條人命會引來官府的查探,屆時自己身後奉命保護的小姑娘,估計也會受到些不可知的影響,畢竟院子本就是她的……
他略微思索了會,最終決定自己還是下去看一看,若是對方好對付的話他就出手,扭頭將他送到官府,若是不好對付的話……他也隻能盡全力周全身後那名小女孩了。
癸字死士小心翼翼的跳了下去,他踱步入了主屋,發現裏麵的門居然是敞開著的,由此可見那個盜賊確實夠猖狂,居然連半點遮掩都沒有。
他搖了搖頭,隨後將視線投向裏麵,這才發現裏麵的景象跟自己的判斷差了十萬八千裏。
隻見那對夫妻確實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但他們並不是被殺死的,隻是被嚇暈了而已,渾身上下並沒有什麼傷勢。
反而是那名陌生男子,他虛弱的蹲在地上,手掌一直緊緊捂在腹部位置,神色痛苦,像是在強行壓製著什麼一樣。
他見到背後有些動靜,於是回頭看了過來,而就是這麼一望,癸字死士才知道對方為何要一直緊緊捂住腹部了。
因為那裏流著血,而且此刻還在不停的流,鮮血如注,讓那名陌生男子的手掌看起來像是浸入了一盆紅色的染料般,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這座小小的房間。
這會癸字死士就明白且放心了,明白的是他知道為何那對夫妻會被活生生嚇暈過去了,換成誰來見到這一幕都很難保持淡定,普通人的話就更不用多說。
放心的是對方即使之前再如何厲害,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哪能有一戰之力?所以目前的局勢就是他一個小小死士說了算。
癸字死士很滿意這種轉變,身為幾名保護晉王府的死士最弱的一個,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掌控全場的感覺,所以有些飄飄然。
他走進屋裏,與那名陌生男子保持了點適當距離,接著蹙眉問道:“你是何人?”
韋成憂見到又進來了一個陌生男子,而且看架勢對方居然對他的傷口視若無睹,儼然不是什麼普通人,這讓他心中有些無力。
他是來找他老婆孩子的,是來見她們最後一麵,實在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到這些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