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帶他來問花閣是抱著什麼想法他不知道,為他安排花魁柳歡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理解,總之他今晚就是來簡簡單單聽個小曲的,不吃肉不喝酒不做任何曖昧的事情。
陳岱林心中閃過這道念頭後,他開開心心的走進了問花閣,用老鴇以為她要枯木逢春的笑容說道:“柳歡姑娘今晚有空嗎?”
聞言已是人老珠黃年紀的老鴇大失所望,她用一種酸溜溜的語氣說道:“陳公子可真是好運氣,柳歡姑娘這會空閑著呢,我想是猜到您要來才沒接其他客人的。”
老鴇雖然天天都接待過不同的客人上門,但對陳岱林這種俊美相貌的還算印象深刻,在加上他可是開了清倌人柳歡的瓢,所以老鴇對他印象就更加深重了,自然知道人家姓陳。
陳岱林一笑置之,他可不認為自己上次的表現能令那個女子為他如此付出,指不定還在背後罵他無能呢,所以這純粹是湊巧罷了。
“哪您跟她說下吧,就說上次那個陳公子過來了,能不能再去她的房間裏聽個小曲。”
陳岱林溫和笑道。
“不用了,您自個上去就好,畢竟您是她的第一位恩客,接待您她肯定是無二話的。”
陳岱林一愣,他沒想到還有這個規矩,如此的話他也樂意至極,以後想要柳歡唱個小曲就不用那麼麻煩。
也算是人家柳歡給自己開了後門。
他踩著樓梯,一步一步地來到了花魁柳歡的房間。
咚——
“誰啊?”
正在房間梳妝打扮的柳歡好奇問了聲,隨後門外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
“是我,千杯不醉的陳公子。”
“噗嗤!”
柳歡停止了梳妝打扮,她起身款款走向房門,打開後看見果然是那個冤家,她略帶些嗔怪的說道:“公子上次不告而別,可叫小女子擔心了好久呢。”
陳岱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尷尬笑道:“上次是有急事,有急事……”
“公子進屋吧。”
畢竟是自己的客人,柳歡也沒讓對方在外麵站著,等陳岱林進屋端坐後,她才繼續埋怨道:“公子的急事要緊,但有些地方也該急一急啊……”
陳岱林鬧了大紅臉,他沒想到對方現在言語這麼潑辣了,一時有些招架不了。
見得對方臉都漲紅了,柳歡這才熄滅繼續調侃陳岱林的心思,她輕輕給陳岱林斟上一杯酒,笑道:“這會公子可別像上次一樣喝那麼猛,您的千杯不醉小女子已經見識過了。”
陳岱林見對方誤會了自己的來意,便急忙略帶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聽姑娘唱個小曲就走了,今晚不做其他事。”
柳歡聽了眉頭一皺,她有些不滿的說道:“公子又有急事嘛?”
“嘻嘻,算是吧。總之大家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後機會有的是,也不急在今晚,我們唱個小曲助下興就行。”
這會輪到柳歡臉紅了,她不動聲色地掐了下陳岱林的腰,嗔道:“原來公子說渾話的功夫也不比奴家差,剛剛我都險些被您瞞過去了……”
陳岱林想要裝瘋賣傻,他露出一副“我哪裏說渾話了”的驚訝表情,引得對方掐在他腰上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
“行了行了,柳姑娘,你那麼想掐我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是再給我唱首曲子吧。”
陳岱林被掐倒也不痛,不過他不想浪費這麼好的時間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所以催促了幾聲。
“哼,你個壞蛋。”
柳歡紅著臉,走向格子門那裏將擺放好的琵琶端了過來,輕聲問道:“公子可是要聽上次的那首《陽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