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爹,您不是在並州邊境與那些金帳王庭的草原蠻子對峙嗎?您現在脫身來這裏哪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影響?還有按照大燕律例,大將不是不可擅自帶兵入國內其他城池嗎?您現在這樣……”
在一旁的陳天立又忍不住問了一連串問題,越問他才越想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聲音都變得微弱了些。
哪料到晉王陳飛武卻是絲毫不理會什麼後果,他不在乎的說道:“那些蠻子其實也就在那裝模作樣而已,打是打不起來的,而且他們也不知道爹我早已脫身來京城了。
燕國確實是有大將不可擅自帶兵入其他城池的律例,違者,嗯……好像最嚴重的直接判死刑吧。不過管他呢,我兒子在京城裏正麵臨強敵,我不救他哪誰能救得了他?什麼狗屁律例都擋不了我。”
陳飛武這番不在意的話語讓陳岱林又擔心又心暖,兩世為人,他能感受到自己父親的真心實意,所以對這種寶貴的親情很是珍惜。
而另一旁的陳天立則是徹底酸了,不過其實這份待遇他也酸不來,畢竟他還沒達到隨時會遭遇巨大風險的地步,所以也就少了享受這份待遇的前提條件。
“爹,你們身上有帶錢吧?能不能都給我?”
陳岱林突然開口,說完後他看向了其他人,沒人知道他什麼意思,在場的可能隻有楊管家大概知道世子殿下要做什麼。
“有,諾,你拿去吧。”
陳飛武將身上的銀票都拿了出來給自己的兒子,雖然好奇他要做什麼但並沒多問。
眾人各自拿了出來,唯有翟百戶在那裏四處張望,仿佛那裏有什麼新鮮事物,將他的目光都給吸引住了。
以及將口袋都翻出來給眾人看的陳天立,他可憐巴巴地看向自己父親,反而還被他笑罵了一會:“可以啊臭小子,爹還一直怕你娘陽奉陰違,不把爹的命令當回事,私自給你錢去花天酒地呢,嗯,爹這下可就放心了。”
陳天立苦著臉,沒有追問父親為什麼不怕大哥拿錢去花天酒地的事,因為他算是看出來了,雖然都是做兒子的,但他和陳岱林簡直是兩個世界的待遇。
陳岱林拿著眾人湊過來的錢,鼓鼓囊囊的,將它們放在了一處山石下麵,接著他大聲對天空喊道:
“任行,我知道你在這裏看著,多謝你又救了我一命,這些錢隻是報答你的一小部分,我上次說的那些依舊有效,你有什麼需要大可以來找我。
另外,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我派人去過你住的那座草屋,得知那座草屋已經毀了,我內心很著急,但我沒你的聯絡方式確定不了你是什麼情況,你要是方便的話就獨自給我個聯絡方式也行,這樣我才不用提心吊膽的。”
陳岱林沒有說是因為任行的原因,他才會來到這處平原上冒險的,因為這本就不需要說,對方救了他多少次,他感激都來不及,哪裏敢用這種指責的語氣來與對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