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岱林看到自己老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兩位既然是爹的左膀右臂,那麼也就是他日後承襲晉王爵位的左膀右臂。
他不敢怠慢,對著兩人抱拳行禮,態度恭敬:“陳岱林見過兩位大哥。”
“世子免禮。”
被陳飛武稱為陳左季的儒將男子笑著擺手,“世子殿下年輕有為,剛剛麵對那般險境說的那些話,真令我等佩服,王爺後繼有人啊。”
一旁的寧如蹤也是連連點頭,看樣子他們這兩個晉王的心腹已經開始對他的嫡長子有點認同感了。
陳飛武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他心中自然感到安慰,正想說個幾句的時候卻被一陣呼喊打斷:
“爹!爹!”
他皺了皺眉,望了一下,果然是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陳天立。
隻見那道圓滾滾的身影一邊喊一邊興奮地衝過來,跟剛剛那位翟百戶的動作如出一轍,但他更狠,看樣子想將自己一百多斤的身軀壓在他老爹身上。
陳飛武可不想剛來就承受自己兒子這麼一份“大禮”,他側身一閃,及時躲過了陳天立的飛撲,同時也讓他摔了個狗吃屎。
“爹……”
陳天立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老爹,有點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熱情居然迎來這麼一個結果。
“你怎麼也過來了?”
陳飛武沒搭理他的幽怨,好奇問道。
說到這個陳天立可就興奮了,他趕緊爬上來,對著自家老爹邀功般說道:“爹,是這樣的,我知道大哥有危險,所以就跑去府裏叫了楊管家他們過來幫大哥,這次可幸虧有我,大哥才沒有那麼快被殺,嘻嘻。”
眾人聽到陳天立這麼一番話,頓時都有些神色古怪,這人會不會說話的?
陳飛武看了下大兒子陳岱林。
陳岱林雖然不想拆陳天立的台,但還是實話實說:“是我讓青屏去報信的,想必是青屏因為跟我對話被人盯上,所以才讓天立去報信的吧。”
“哦?我說呢,你這小子哪有這麼好心,原來是青屏告知你的,讓我猜猜,恐怕她還得許你什麼好處,你才肯幫你大哥去王府裏叫人吧?”
陳飛武瞥了一眼陳天立,雲淡風輕地說道。
這麼一來陳天立可就有點訕訕然了,他低下頭,語氣支支吾吾仍舊想要抵賴:“爹你可莫要血口噴人……我可是……”
“等我回去府裏問問青屏便知。”
這下陳天立徹底焉了,完全不敢說話。
見狀陳飛武冷哼了一聲,“就算是你到府裏通知人來救你大哥的又如何?他們在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在哪裏?
不要以你不會武功而說事,你大哥也打不過這幫人,但剛剛他有逃生的機會仍舊選擇留在這裏,原因便是他死也不會丟下任何同伴,這才是我陳家的男人!
光是這一點,你就還要向你大哥好好學習!”
陳天立垂頭喪氣:“是,爹,我知錯了。”